蒋玉轻请了京中很多有头脸的去。
于祗做贼似的锁屏,也没敢回她半句,赶紧把手机扔了回去,眼珠子往上瞄一眼江听白。
江听白转着头在看窗外,于祗暗自松口气,盯着他那张不说话就很温雅的脸看,琢磨着说点什么把这个小插曲蒙混过去。
但没等她开口,江听白就先呛问一句,深潭般的目光看得于祗头皮发麻,“人家问你蒋先生,你老看我干什么?”
“......”
原来早都瞧见了啊。
于祗四只手指并拢举起来,“我给你道歉。”
江听白不咸不淡的,他摘下了眼镜,眼神变得更为深邃,叫人看不透,他说,“这像发誓,你要为他发什么愿?”
“不是。
他那天来律所,跟我说你欺人太甚,我不知道他故意找上过门,还对你说了那些话,”
于祗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但还得顶着头上这道分明是严刑逼供,但又故作无所谓的视线说完,“我为这件事向你道歉,以前我也没看出他是这种德行。
小姑娘眼皮子浅,你可以理解的吧?”
“可以。”
江听白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蒋玉轻从一个穷小子走到今天不容易,想找一找存在感无可厚非,话里话外的尖酸压不住也不难理解。
他要是连这些都听不得、受不住,那还在商场上混什么?他真正觉得刺心的,是蒋玉轻说起于祗时,脸上流露出的,彼此欣赏、吸引、同频共振过的那份纯真。
关于他们的细枝末节,蒋玉轻也许撒了一百个圆不回去的谎,但那副神情骗不了人。
于祗不知道江听白此刻在想这些。
她只是明显地感到,原本轻柔握着她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她的每一根指节都被捏的很疼。
她挣了一下也没挣开。
江听白说完那句可以。
于祗的眼眸虚垂下来,您觉得可以就行。
但很快他又说,“我本来不想问,但话赶话到这儿了,于二?”
“嗯?”
于祗从他怀里抬头。
江听白捏着她的手越发用力,那只手越是柔弱无骨,他越要大力把它捏碎,很病态,像个疯子。
他烦躁地想抽一支烟缓一缓头绪,但抱着人腾不开手。
他觉得喉咙发紧,下意识地要去松领带,可出门前才换的白T和深蓝风衣,他才记起来,自己压根没有系领带。
于祗听见他的声音冷漠的从头顶传来。
他的语气像从深渊里透出,“蒋玉轻有什么值得你鼠目寸光?”
她正要说,“是因为......”
江听白已经捏开她的下颌骨,一点不温柔的,将他的舌头长驱直进地卷入她口中,还夹缠着刚才那杯白葡萄酒的回甘。
他的理智被急遽而来的占有欲,被中烧的妒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进去就吻得很凶。
于祗禁不起这样的强势,她咿咿呀呀的,口齿含糊不清,又想让他轻一点,还想断续着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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