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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顺利,但麻烦也不少。”
许苏实话实说,就那个沸沸扬扬的黑车司机碾压交警案,公安那边没少派人恐吓他,热情的网友还骂他“是非不分”
,不是谁弱谁有理,不该因为这个为杀人犯辩护。
他们没郑重其事地谈过分手,也就不存在计较谁把谁蹬了的尴尬局面,两人就这个案子聊了聊,头顶光线昏黄,气氛不错。
对于刑事辩护这个行当,许苏以前是只知其不易,却不知其这么不易,自己亲身上阵之后,才明白,无怪乎这圈子里人人都仰慕敬畏傅云宪,实是因为太艰难。
“看来去一趟西北有好处,成熟不少。”
傅云宪轻笑,又问,“你师父呢?近况怎样?”
“医生说可能撑不过半年,可我不信,看着不像。”
在西北的日子,许苏几乎每星期都要给何祖平打个电话,或是请教他案子上的难题,或是单纯给师父请安。
何祖平的病愈发重了,坏的时候比好的时候多,医生表示情形不容乐观,但何祖平自己很乐观,没少发文炮轰这个法院院长那个检察长,精神头一直都挺好。
许苏与师父闲聊时,虽从不刻意提及傅云宪,但话题永远绕不开他。
许苏时常在心里琢磨这对师徒的关系,有点像唐三藏与孙猴子,这大徒弟本事通天,但也最不服管。
想到自己如今也是何祖平的徒弟,他不禁得意,这辈分都乱了。
许苏素来容易七情上脸,一点心思都藏不住,他得意地笑吟吟地望着傅云宪,眼角弯弯下垂,嘴角弯弯上翘,那满脸光彩像蜜渍的一样。
傅云宪被这笑容燎着了。
他一手将许苏搂近自己,一手攥住许苏的下巴。
许苏往外挣,他便手指用力掰正他的脸。
再不容对方挣扎抵抗,傅云宪倾身,低头,垂目,压下了自己的嘴唇。
许苏其实没想抵抗,意思意思就完全缴械了,时间会抚平伤痛,时间也会滋长思念。
两人的唇相距不过毫厘,外头有人忽然破门而入。
“许律,许律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即将发生的吻被打断了,傅云宪不满地皱了眉,对许苏说了声“晚上接你过来”
,就走了。
“你跟傅律师……你们认识啊?”
小律师仍旧不明所以,问了个傻问题。
“你给我滚!”
许苏同样不满,抄起一块湿巾就朝对方脸上砸过去。
傅云宪回到饭桌上,本想直接回酒店,一直沉默着的老会长突然开口了。
老会长比傅云宪年长不少,但跟傅云宪说话非常客气:“我和您的师父何祖平律师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我是浦文阜律师。”
“久仰。”
傅云宪对这位浦会长也挺客气,“当年浦老起诉H省司法厅违法收取律师管理费,使该省的律师年审费大幅下降,在座该省的律师都该谢谢浦老。”
在座真有几位H省的律师,一迭声地向老会长道谢。
许苏也跟着回来了。
他与那小律师见识稍浅,都不认识这位浦会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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