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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澜见她呆呆望着纸的样子颇为可爱,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道:“除非你能在对此事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写出这句话,否则心意一动,就会受到法则的约束。”
洛元秋纠结了半天,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道:“那我就把螺笛交给墨凐,告诉她卫曦去了池中寺?如果她没有问,而是直接回了北冥,这又要怎么办?”
“那都是她的事,与我们无关。”
景澜道,“我们只需做好份内之事,等待这终局的到来。”
洛元秋轻轻握住她的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就等她醒来吧。”
景澜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道:“我本想去找你,但掌教在时我难以离开丽阳。
这些年我被困在这座楼里修行,想来远不如你在外游历所见之奇广,不如说说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但你不在我身边,”
洛元秋靠着她的肩道,“不管我走了多远,一想到你不在,便觉得这些都没什么意思。”
自卫曦入塔后,她在塔下枯守半载,试图再度修复那座法阵,失败了不知多少次后只得放弃,带着螺笛前往魏地寻找墨凐。
没想到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叛军已经不知去向。
洛元秋找来找去,墨凐始终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若不是坊间传闻陈帝遇刺罢朝不出,她恐怕都想不起墨凐行刺这件事,现在还在魏地苦苦找寻呢!
但这些她都不想再提,这数年中经历的一切如石中火,隙中驹,梦中身,唯有身旁这人是真切存在的。
倦意涌来,洛元秋垂下头去,十分自然地窝在景澜怀中。
她如飞过雨云终于归巢的鸟儿一般,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沉沉睡去。
景澜抱着她,也慢慢闭上了眼。
.
三日之后。
墨凐昏昏噩噩艰难起身,望着满室闪烁的镜光,喃喃道:“我这是死了吗?”
景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如果一心求死,办法还是多的很,烦请不要死得太近,扰了我的清静。”
墨凐按着心口伤处,顿了一顿,后知后觉道:“……你没有杀我?”
只见镜子上朦光浮动,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镜中人道:“真奇怪,我为何要杀你?”
墨凐盯着一块碎镜,面色难看道:“原来你修的竟是神魂之术,无怪我会败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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