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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咒邪咒,同出一理。”
咒师放下茶碗,唇色被热茶一熏,略有些泛红,轻抿了抿道:“不知你是如何看待的?”
洛元秋沉思少许,认真道:“有所求必有所失,这是避无可避的。
不单是禁咒邪咒,哪怕连符术,亦有以性命相易的术法。”
咒师忽地道:“如有一道咒术,能起死人而肉白骨,但所费代价无数,不可以常物定之,你待如何?”
她说这话似有考问之意,洛元秋这才想起身旁这位咒师好像是太史局中的某位大人,方要斟酌语句再答,瞥见她一袭白衣坐在旧桌旁,毫无上官的架子,很是随和。
又忆起先前两人言谈,洛元秋后知后觉多有冒犯之处,咒师却好似不怎么计较,不由添了几分好感,轻声道:“这么一道咒术,若只是以命易命,不损不妨他人,我倒是愿意试一试。”
咒师扣住茶碗的手一顿,问:“为何?”
洛元秋微微一笑,将鬓边碎发别起,看着氤氲水汽沉默良久,道:“大概是,想再见她一面吧。”
是春时取下的花枝,隔窗浅浅一望。
小舟微摇,船桨划开点点繁星。
如今与旧日年岁相望,已再无回首之时。
咣当一声,她收回思绪,讶然看去,咒师扶着茶碗,像是不慎脱手落下,低声道:“……无事。”
洛元秋体贴地问:“还要茶吗?”
咒师道:“好,多谢。”
洛元秋在碗中新添水,咒师道:“临近新年,掣令仍需巡夜,万万不可松懈,你那两位同僚如今在何处?”
“此时应当在家中。”
洛元秋答道,“待戌三刻时到了,我们会在茶楼前汇合。”
咒师饮了一口茶,思索少时道:“如此说来,戌时之前,你应当是无事的罢?”
洛元秋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有,我好饿,想去吃东西。”
咒师为不可察地点点头,拿剑起身。
洛元秋问:“你也要一道去?”
咒师这身白袍子确实是好看,不过与脸上的黑布相配,也是扎眼非常,实在是不易出行,洛元秋也不知她是如何走到曲柳巷子来的。
她眼神飘忽,心想难不成咒术也有什么幻术,能让寻常人看不出?
两人推门而出,走到巷子后头,隐蔽处停着一辆马车。
驾车人目不斜视,见她们来了也不言语。
那马儿在雪地里刨了刨蹄子,有些不耐地打了个响鼻。
格格党
咒师先上了车,撩开车帘将洛元秋一把拽了上去。
两人并肩而坐,手放在一处,随着马车摇晃时不时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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