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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元秋咬了咬嘴唇,余光瞥见那道黑影,只觉得背脊发凉。
虽说玄清子符术咒术都教过,但对这件事也是略略一提,她从来没有放在过心上,却没想到符师和咒师间的积怨如此之深,这可如何是好?
那边白玢道:“先不提那道人是不是百绝教的人,就说他卖丹药,只卖给那些应试的举子,这就很有问题了……”
陈文莺道:“要是百绝教插手,那这件事岂不是更严重了?”
洛元秋想到更深的一层,低声道:“你们还记得那道人是怎么和贺升说的吗?他说‘以后有的是他们求你的时候’,如此推测,服用过丹药的学子,是否会受其所控?”
白玢震惊道:“要是这些人中,有人中了进士入朝为官,或派遣至他处上任,又依然被这药所控制——”
他倏然住口,如果这么去想,那此事绝非一件简单的命案。
为何他被匆忙召进太史局,那些再三详询的却语意不明的问话,此时都有了隐约的答案。
洛元秋道:“甚好,这下将事情理清了许多。
那么我有一问,那位咒师,你们打算一直让她站在那儿吗?”
两人顺着她所指之处看去,黑暗之中似站着一道人影,陈文莺脸色微变,低声道:“不是我胆小,说句真的,这位大人看着让人发怵。
也是怪我哥哥,总在我小时候说些咒师如何凭血祭、厌胜咒杀仇敌的故事,听的太多,也就有些害怕。”
白玢迟疑片刻,道:“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她蒙着脸,应该是有眼疾之类,但举止与常人相同,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不想让别人认出她来?”
洛元秋顺口接道:“目不能视的人,听觉要比常人敏锐许多,多细心留意,也能做到听声辨位。
当然,她是咒师,靠一些玄奇法门相辅,也不是不可能。”
陈文莺定定地看着她道:“元秋,你好像不太怕她?”
洛元秋讶然:“我为何要怕她?”
陈文莺眉头皱起,很快又舒展开来,道:“我知道了,你们符师,是不是有克制咒术的办法?”
洛元秋笑道:“那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
我不怕她,是因为我觉得她没什么可怕的地方。
她不过是冷淡了些,怎么就能说是可怕了呢?”
“我听人说过,有些咒师会在法器上附上诅咒,人若是不幸被割伤,留下一道伤口,那可就永远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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