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珍无心家中生意,她将来大约会留在英国,也或许会返港任教——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呢?
就连方清芷,也被陈修泽慢慢地煨熟了。
她原本不爱叫,就算是被陈修泽磨痕了,收拾痛了,也要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声。
现在不一样了,她很少再控制自己的声音,除非是同陈修泽吵架吵到不肯让他开心;否则,大多数情况下,她还是会压不住地漏出些音节,陈修泽总勾着她讲些羞人的话,她有时讲,有时闭紧唇不肯发声,定要陈修泽吻透了才行。
方清芷不知是两相磨合成功,还是她自己也渐渐地熟了,大约一次要比一次更上瘾,似用无数次培养起这样一个果腹止渴的习惯。
她也不再如起初对它三缄其口,好似这是罪恶的事情。
不。
它一点儿也不是罪恶,它是人的天性。
就像温慧宁无意间同方清芷讲的那一句,她知人伦,知大逆不道,也知天性令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生不起情愫。
但总有人逆着天性。
陈修泽如今对温慧宁和陈启光的事情,仍旧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他虽明确讲明,禁止两人在公共场合展露出超越兄妹情谊的姿态,但私下里,无人去的时候,这对兄妹如何颠,鸾倒,凤,又是如何恣意尽欢,陈修泽都不管。
他也管不到。
陈启光没留下吃早餐,只说温慧宁一人在家,他要回去——临走前,也端了一整个饭盒的椰子鸡。
“总不能再剁了他的手指,”
陈修泽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不行。”
陈启光刚刚来过,衬衫领口下隐约可见抓痕。
这点东西哪里能遮得住陈修泽的眼睛,碍于阿贤在,陈修泽只冷冷地警告地注视他,什么都未讲。
方清芷昨晚住在这里,早晨一起吃饭,孟妈做的椰子鸡,味道极好。
她低头细细尝,说:“你讲过你不会随便动手。”
阿贤也在吃椰子鸡,他不知两个人在聊什么,只热忱建议:“要剁谁?男的啊?剁手指算什么教训,要剁就该剁下面——”
陈修泽轻轻咳一声。
阿贤收声,笑:“大嫂,你什么都没听到吧?”
方清芷小口吃肉,不抬头,认真看碗:“我耳朵聋了,只能听到有个人在咳嗽,其他什么都听不见。”
陈修泽吃过饭,让阿贤准备准备,他打算正式认阿贤做弟弟。
如今阿贤是助理,薪水也要再涨些——实质上,先前陈修泽都为身边的兄弟一一选择了合适的职位,只是阿贤情况有特殊,很多位置都不适合他,他也不爱做,只愿意做陈修泽的助理。
陈修泽也未亏待他,一直开着高薪水。
阿贤自己也有房子,不过家中冷冷清清,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爱住,常常住在陈修泽这边,还有孟妈做饭,有佣人洗衣服,他乐得清闲。
方清芷吃过饭,继续去上课。
只剩下陈修泽和阿贤两人时,陈修泽才问:“她怎样了?”
不需特指,阿贤就知道是谁。
他咬牙:“……是我看走了眼,不知道那小子竟然染毒……幸好那个巧克力,米娜只吃了一颗。”
陈修泽脸色沉沉:“现如今将她及时隔开,今后再不许她碰,大约还能及时阻止。
不过,如今她仍躺在医院,看来他下手真狠。”
阿贤默然。
何止是下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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