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的老两口绝对想不到,他们像往常一样点着煤油灯打开暗龛,抱出木匣子,再从内裤裤腰里掏出世间唯一一把钥匙,随着“咔哒”
一声,看见的不是他们的命根子,而是……
“空的?!”
“我的也是空的!”
老婆子腿一软,只觉着是天旋地转,一口甜腥涌到喉头,“赶,赶紧的老头子,帮我看看……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
老头子也没比她好多少,他的匣子里原本还有一个戒指,现在戒指也没了。
其实早在去年,他就请人看过,那个戒指虽然是银的,不值几个钱,但那颗粉色的像塑料的珠子,很像玛瑙,村东头的土夫子(盗墓贼)说,愿意出五百块。
但他当时贪心,还想再多等两年,说不定以后会升值呢。
现在倒好,直接没了!
“一定是三房的,那条疯狗。”
老两口一致觉着,以最近卫孟喜的反常,要不是她偷的,他们能把自己脑袋拧下来挂裤腰上。
可他们搜遍了三房的屋子,撕了报纸,掀了炕,都快掘地三尺了,依然没找到存折和戒指,这屋里就是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不行,一定是藏在身上!”
老两口跌跌撞撞往大队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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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卫孟喜“预料”
的差不多,放映机一会儿就修好了,电也通了,因为压根没断电,电灯线是她让根花和卫红拉的。
老两口前脚刚离开大队部,后脚就“来电”
了,所有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幕布,正看到高传宝利用地道的翻口击毙混进高家庄的特务时,大家不由得松了口气。
忽然,一声怒吼打断了夜晚的宁静:“卫孟喜你个丧门星败家玩意儿,你干的好事!”
“嚯,婶子干啥,吓咱们一大跳。”
“她,卫孟喜这丧门星啊,她偷了家里存折,偷了我们养老钱。”
一提到钱,甭管真假,众人第一反应——“多少钱?”
“两个折子两千块!”
说出口的一瞬间,老头子狠狠地瞪了老婆子一眼,以前他们一直充大头,但从未跟任何人交过底儿,那都是穷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