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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下人通报出了差错,才会有这样的误会。
还请您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去请翁主来……”
“误会?”
徐吟昂着下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凉王遣使,邀请我父来雍城参加燃灯会。
我既有刺史手令,又有邀帖在手,更有使者陪同,如何能够误会?难道不是你们自作主张,故意给我下马威?”
“不是,徐三小姐……”
徐吟又道:“凉王平定雍城,客客气气来帖相邀,我父心中感念,以为凉王仁德明礼,哪怕自己卧病不起,仍叫我替父赴会。
我一介弱女,不顾路途辛苦,远来雍城,不想竟被你们这般羞辱!
此事若是传出去,叫旁人怎么想凉王?其他州府的来使,也会像我一样好说话么?”
其他州府——
仆妇大惊,倘若这事传出去,其他州府的来使认定大王有意折辱,会不会翻脸?原本有意投诚的,也改了主意?
完了,这罪名她万万担不起啊!
……
楼上的吴子敬和德惠翁主,将这一幕看了个全。
吴子敬越听越不对,不由转头看过去:“长姐?”
德惠翁主先惊后怒。
先前她听说来的是徐焕之女,根本没细问。
虽有仆妇提醒,但是心存轻蔑,觉得这徐三小姐一个小姑娘,即便不是为选妃来的,收了又如何?
说不定还是好事,一旦女儿成了凉王嫔妃,徐焕还不赶紧投了?
哪里料到,这位徐三小姐居然胆敢当众发难,质问他们是不是故意羞辱其父。
这事情就大了啊,这次燃灯会,大王召各州府来见,就是为了让他们归顺。
南源是楚国旧都,也是诸州府里最大最富饶的一个,别的州府都会盯着他们的动静。
如果南源降了,他们看着无望也许就降了,如果南源被折辱而拼死抵抗,那说不定就有几个硬气,跟着死扛到底。
吴子敬夺大凉王位,已是血流成河。
无论如何,再动刀兵都不是个好选择。
也就说,他们差点坏了事!
德惠翁主感觉不好,忙道:“大王,是我疏忽了,下仆来报,说徐三小姐来了,我便以为……没料到徐焕会让女儿代她来啊!”
吴子敬眉头拧了拧,他是靠德惠翁主起家的,自然不能当面责怪她,但好好的事出了差错,心情不可避免沉下去。
他勉强笑笑,说道:“这段时间长姐太忙了,可以理解。”
眼见徐吟越闹越大,德惠翁主顾不上道歉,说:“大王稍等,我这就去处理。”
吴子敬心中一动,道:“等等,我亲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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