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文曾在这片漫长无垠的海同夏琰告白,也曾在这里和心爱的男孩接吻。
他坐在了不远处的长椅,远远地看着夏琰玩。
他逐渐适应了心跳的声音,却依然没习惯心脏的闷痛。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道袍的光头道士从他身侧缓缓经过,并拿出了一个空碗,说道:“先生,我会算命,十块钱就能算一次。”
陆秉文没有说话,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光头道士,这道士全身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只空碗和一个水壶,看上去过得也并不好。
就在这时,这道士看到了一旁挖沙子的小夏琰。
那道士停下了脚步,放下了碗,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陆秉文!”
郁之有些诧异道,“琰琰怎么会变成小孩子——是谁让他变成这样的!
你不是说要保护好琰琰吗?!
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比起满目通红的郁之,陆秉文就显得淡定很多。
“好久不见。”
陆秉文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既然有缘遇见,不如坐下来聊聊。”
郁之思索了几秒钟,还是坐到了陆秉文身侧的位置。
“你最近就这样四处云游清修?”
陆秉文道,“你师傅和大师兄都死了,你没回去送送他们?”
“我没有。”
郁之垂眸说,“星月观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也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
既然都是恶人,那就没必要回去送了。”
“是么。”
陆秉文低笑,“张老道待你还不错,我以为你作为他的养子,多少会顾忌昔日感情,回家看看。”
“家?那不是我的家,你一个外人,你又能知道什么?”
郁之嗤笑了一声,“我从小就知道,张清风才是我师父的亲儿子,星月观是张清风的家。”
“哦?”
“我四岁那年,在一场比试之中赢了大师兄,师父把大师兄叫去卧房教训,我当时因为顽皮,就趴在墙边听着师父训斥师兄,可听着听着,却听到师父说,‘你这蠢货,竟还不如一个外人’。
我才意识到,我在我师父眼里就是一个稍微有些天赋的孤儿罢了。
这老东西不信任我也就罢了,他还会坑我!”
“坑你?”
陆秉文淡淡道,“你觉得,你落到今日这番田地,都是因为张老道坑你?”
郁之愤怒地对陆秉文说:“我当然有错,可他也有错!
就是今年,在张清风今年生辰的那日,他把我叫到他面前,对我说了打开青鸢之门的办法,就是用鲜血饲养神使。
为了让我相信,他还将自己的神使召唤出来喂了几滴血,告诉我每个道观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适度用鲜血饲养神使,不仅能够力量大增,又能打开青鸢之门,获得横通三界的力量,我那时候太渴望成功了,我就照做了,谁知道会这样!”
“其实你们门派并没有什么青鸢,是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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