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玉伸手比了比,“就那种青白色的瓜,大概这么大。”
陈知璟蹙起了眉。
真是为难他了,国公爷怕连这东西长在地里头都不知道。
“这瓜前期种时要日日浇水,可水也不能多,一旦多了,还没等藤蔓长起来,就已经从根部烂了。”
称玉面上严肃道。
陈知璟瞧着这小妇人,因天热,她穿着烟色梅花罗背心,只在外头罩了件薄纱,隐隐勾勒出绰约的身姿。
然再端看她一脸正色,任谁也生不出亵渎的心思,陈知璟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她的头,轻笑道:“却是我糊涂了,焉不知蚁穴虽小,溃之千里。”
称玉避无可避,叫他如安抚幼童般摸了下,瞬时低下头,不由自主地脸红了,一直到了耳根处。
“其实我也不大懂,随意说说而已。”
她低喃道,“大人您莫放在心上。”
陈知璟面色温和地看她:“你是对的,依我的意思,你既觉得这肖金木有问题,且留他在京师,他惶惶不安,自能猜到我们用意。
等其他庄头来了,定然会与他通气,若能及时补上便罢,若还是执迷不悟,拎了一两个出来惩治。
一来敲打敲打这些人,二来也不至叫他们觉得主家苛刻。”
陈知璟总归比称玉想得要长远些,往年大嫂掌家惯来如此,她这接手便查出许多纰漏,岂不是明着打孙氏的脸。
他虽瞧不上大房一家,但毕竟未曾分家,若闹出兄弟阋墙的丑事,对宫中长姐也不好。
“我知道了。”
称玉道。
陈知璟已下了榻:“莫看了,歇息着去罢。
这些就费了你许多精神,以后你要管的更多,岂不是先将自己给累坏。”
男人眸色一暗,想起自己那隐疾来,兀自叹了口气。
翌日,称玉让身边秋菊去递了话,叫肖金木暂且留在京师。
肖金木心知不对,却只能恭敬应下。
再一天便是六月十八,皇后娘娘召了国公府女眷入宫。
刘氏在前面单坐了辆马车,孙氏带着她的嫡女萱姐儿与称玉、宸哥儿共乘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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