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问:“嫂夫人打二娘了?”
方既清微讶,“是有此事,她们姐妹之间玩闹,你还要讨回来不成?”
姜屿当然不会那么没有风度,只随口道:“日后二娘若是欺负了姐姐,也请师兄莫要见怪。”
毕竟看起来,还是施晚意机灵。
方既清:“……”
姜屿适可而止,言入正题:“是有一事提醒师兄,陆仁的事,恐会牵连,还是让施家和嫂夫人出力,早些接二娘回去吧。”
他脸上就差直接写上“假公济私”
几个字。
方既清一言不发。
姜屿话说到,便看向施春浓,出言告辞。
施春浓目送他离开,亦是莫名其妙,转头问方既清:“你们两人又算计什么呢?”
方既清无奈,“春娘,师弟行事,我向来没有置喙的余地。”
意思就是,姜屿说了算,他只是听信,很是无辜。
师兄弟之间,两肋插刀,有事对方背,正合适。
都是为了他早日得个一女半子。
方既清道:“师弟是与我说了件事,回去与你说。”
施春浓听出他不方便在此说,便没有继续问。
傍晚,一行人赶回京城。
陆姝得到了一部分猎物,她想要分给陆家的长辈们。
野猪肉不好吃,施晚意不觉得陆家人会喜欢吃,与其浪费,不如送野鸡野兔,心意到了便可。
至于野猪肉,施晚意建议带回到织坊,送给那些家里不宽裕的织娘。
她只是建议,并不替陆姝做决定。
而陆姝听后,考虑片刻,认同了她的建议:“我也想给丁姨娘一只野兔。”
施晚意无所谓,“那是你的东西,你想如何分配,你自己决定。”
陆姝想了想,问:“我何时能有自己的下人?”
施晚意挑眉,“怎么忽然如此问?”
陆姝道:“你的陪房,我支使起来不够名正言顺,若是支使阿弟身边的下人去做,岂不是分了别人两分好处?”
她想得直白,施晚意却笑了,故意问:“难道你与陆一钊生分了?”
“当然不是。”
陆姝皱眉,“我为何不能有自己的人?有事也方便。
不行吗?”
“可以啊。”
施晚意神情轻松,“只是你得拿自个儿的月钱养,约束不好,可再不能来质问我。”
陆姝没有迟疑地点头,“若是我的人,我也找不上你。”
既然如此,施晚意便道:“你可以从我的陪房里给两个小婢女,再选两个小厮。”
陆姝理直气壮地问:“身契给我吗?不给身契我不要。”
施晚意笑容越发大,“那你得给我些好处,凭什么白白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