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瞳孔剧缩。
***
盛家。
奚将阑手一指,道:“起开。”
困住曲相仁的天衍珠犹豫一瞬,乖顺地重新变成珠串。
它下意识往奚将阑手腕上缠,但奚将阑嫌弃地一甩手,示意它滚滚滚。
天衍珠只好飘回内室的床上,和被丢弃的璎珞扣耳饰一齐待着。
没有天衍珠的支撑,曲相仁狼狈地摔趴在地上,他已没了力气色厉内荏,艰难喘息着,瞧着似乎要咽气了。
“别死啊。”
奚将阑眼眸中的金色一闪而逝,懒洋洋地道,“当年你在我身上用过多少刑,我还要一一还回去呢,你死了我怎么还?”
曲相仁已经涣散的瞳孔难掩惊恐。
突然,旁边有人说:“我帮师兄吧。”
奚将阑没听到,直到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后,猛地一回头。
应琢不知何时来的,一袭蛛网罂粟花交织的艳色红袍,单膝点地蹲在奚将阑身边,眼眸含着掩饰不住的深情爱慕。
奚将阑一愣:“巧儿?”
“师兄!”
好像叫一声自己的名字都对应琢来说是一种恩赐,他眼睛都亮了,高兴道,“我终于等到……”
“啪”
的清脆声响。
奚将阑突然扇了应琢一巴掌。
应琢被打得脸偏到一边,舌尖抵了抵被抽得生疼的脸颊,依然笑容不减:“师兄别生气,巧儿知错。”
在恶岐道奚将阑可没留半分余手,险些被杀的应琢却完全不介意,还想去握奚将阑的手,怕他手给抽疼了。
“小兔崽子。”
奚将阑抽完他后,像是确认了什么,捏着应琢的下巴,似笑非笑道,“别又用一具傀儡打发我,你自己来。”
“我不敢,师兄会杀了我的。”
应琢精致的玉石眼眸直直盯着奚将阑的脸,说出认怂的话依然坦然自若,“等师兄消气了我自会过来任打任骂。”
奚将阑瞥他一眼,一甩衣袖朝着内室走去。
应琢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自己被抽的脸,好半天才放下手,心情莫名愉悦地为奚将阑处理残局。
片刻后,应琢捏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头人走进内室:“师兄……”
刚走近,话音戛然而止。
奚将阑坐在凌乱榻上,只着黑色中衣,衣袍半解,墨发被他随意拢到左肩上堆着,右肩处的衣物微微往下拉。
他心不在焉地摩挲着后肩处那个艳红的痣,不知在想什么。
应琢眉头狠狠一皱。
天衍珠、桂香、住处床榻、衣袍,甚至是贴身中衣……
奚将阑身上全是盛焦的痕迹和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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