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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嵇宜安一个人的时候,试过很多办法,有一次是把自己绑起来,然而最后却昏了过去,还是阮少游发现了他,强灌了药进去。
他后来发现,还是肉体的疼痛更能使自己清醒点,偶尔便在手腕上划上一道。
嵇宜安再睁开眼来,已经感觉身子有些使不上力气了,只是细密地痒着,好像被虫子一点点啃啮着。
很快浑身又热了起来,开始连着骨髓都难熬起来。
他扯开衣衫,扯开肩头的纱布,闭紧眼,往伤口狠狠摁了下去。
厢房里,逐渐传出一声声压抑的闷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月过中天的时候,大堂里人都散了,厢房里也都灭了灯,嵇宜安反锁着厢房门,又是暗着没有点蜡烛,众人只当他是早早睡了。
然而却不知桌上,地上,滴答着血迹,淌着粘稠的血丝。
嵇宜安重新用纱布包扎上了伤口,披上衣衫,一张脸已经是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他也不敢点蜡烛照明,借着月色摸索到一旁放长巾的位置,然后伏下身子去,一点点把桌上和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知道明天阮少游准是第一个寻过来,阮少游又是心细的,因此不敢留一点痕迹。
浓重的血腥味弥散着,那半包药粉,已然只剩下张空的油纸。
许久,嵇宜安收拾完一切后,就开窗来通风,迎着北风刮进来几片雪花,凉意一下将他吹得清醒。
他担忧地叹了口气,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这一切,只怕阮少游会因此生出别的什么心思。
到底是华亭发生的一切才让阮少游觉得自己无用,进而去找常远侯,也就扯出了文鳞楼。
说到底阮少游想要碰文鳞楼,也不过是为了护住他。
第66章空唏嘘
寒风吹着夜色下的雪花纷飞着。
嵇宜安不知道如果此刻抬起头的话,屋顶上,阮少游正撑了一把油纸伞,独自坐在屋脊上。
阮少游垂眸往下看去,看见嵇宜安趴在窗边的样子,抖着沾着血色的长巾,团起来一抛抛向远处,试图“毁尸灭迹”
。
“笨安安。”
他轻嗤一下,将油纸伞扔一边,瘫在屋脊上不动了。
雪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他的脸上凉凉的,很快又化开,落在衣袍上,就渐渐在衣袍的褶皱处堆叠起来,渗着点湿意。
过了会儿嵇宜安又吱呀一声关上了窗户,阮少游重新坐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
身后,悄无声息地落了一人。
“花师兄怎么,也得空上来吹风了?”
阮少游转过头去,瞧见是花有道,神情还有些意外。
“你的腿伤还没好,贸然用轻功于你恢复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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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有人说,假大空。且看一个普通文科生在秦时世界,如何拨动时空的琴弦。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农家,还不去研究杂交水稻。大道阴阳无极太一。阴阳家,快去发现宇宙星空的奥秘。儒家道家,天人合一境界还有另一种诠释。名家墨家,世界的本质属性是物质性。先贤诸子,你们的学说泽披后世,却无法孕育自然科学的种子。陆言决定,他要改变这一点。江湖朝堂,波澜壮阔,蓦然回首,他已成为人间之圣。PS本书不是爽文,前期甚至有点小虐。也不算完全的系统流。欢迎开喷,前提是看完前六十章。书友交流企鹅7019224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