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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主子抽了就受了咱?咱哥几个也没生得见不得人!”
有几个油嘴胆大的敢跟封三皮,嘴一溜就什么都说,“咱们虽说不像主子那样的,咱也有这样的!”
说着,促狭地亮了亮肌肉囚结的身板儿,个个身强体壮。
封三故意去拍拍几个小子的肌肉,咂着嘴:“论斤卖,怕是能卖个几钱银子!”
他这话一说完,几个小子就泄气了。
外头一群糙汉子闹腾腾的,赵瑾玉已经进入梦乡。
心里存了事儿,睡梦中眉头一直不安稳地皱着,然而实在觉得累还是睡了过去。
这两年的天儿古怪的很,说冷就冷了。
昨日才三件薄衫就能对付,今日一早起来冷到手僵。
赵瑾玉捂着额头走到前院,院子里东倒西歪全是醉汉。
有些眉毛上都凝结了霜色,冻得都在打颤还不醒。
抬脚踢了其中几个人,睡得跟死猪似的,完全没反应。
南下的决定做得匆忙,赵瑾玉临走除了腰间的长鞭与随身携带钱庄的印章,什么也不曾带在身边。
他琢磨着天儿变得古怪,之后只会越来越冷。
于是去后院找了几个尚清醒的小子,赶车送他去市区的绣庄添置些厚衣物。
几个小子接下这个任务,乐得嘴咧到耳朵根。
熙熙攘攘叫卖的走卒商贩,两边商家酒庄迎来送往。
虽不及江南繁华,却也有几分热闹。
一行人驾车穿过闹市,穿街走巷寻成衣铺子。
然而寻了个遍,也才两家像样点儿的。
进去一瞧,无论花色布料都比得闵州差得远了。
毕竟地处偏远,没什么可挑的。
赵瑾玉不在意地随手指了两件,一件红的一件紫的,都是些浓墨重彩。
娇娇公子哥儿虽说养得金贵,衣物上却从不挑剔。
反正无论美丑,穿在他身上都大差不差。
他让老板娘取下来拿上身比了下,全部都短了。
他的身量在南方地区,实在是高人一等。
不过即便是短,他的相貌,麻袋都能穿出妖冶摄人的效果。
成衣铺子老板娘两眼放光,立马请他坐下喝杯茶,亲自帮他改。
赵瑾玉也不急着赶回去,便找了个附近的茶楼去坐一坐。
初来乍到,将来怕是要在此处耗上许久。
有些事儿不能光从刀疤老四几个人嘴里听说,得他亲自去瞧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