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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初看不清面前的场景,想抽出一只手抹抹眼泪,但手指头上血腥一片,抹到脸上还得吓着面前这胆小鬼。
他冲去厕所洗了洗,鼻血流得并不多,已经自行止住了。
“你是不是有病?”
他拿纸擦拭着,确认没有血迹再流出来了,骂道,“你看见什么了?”
常岸站在他身后,抓了两把头发:“看见了一个人影过去。”
宋和初觉得他在说废话,有脚步声当然有人影,这个时间估计是晚上巡房的工作人员。
“你不是说只有声没有人吗?”
“谣言是这么说的,谁能想到真有人。”
常岸说得轻描淡写,伸了个懒腰,“你没事吧?”
宋和初小心翼翼地碰碰鼻梁,酸痛得紧皱起眉,好在从镜子里看不出鼻子有什么变化,也没有想象中的红肿歪斜。
简直倒霉得离谱,平白无故被人磕了一个后脑勺,结果流了一手血。
反观当事人居然看上去还心情很不错,正悠悠然地在他身后溜达。
宋和初气得头脑清醒,一丁点困意都没有了,把毛巾挂回架子上:“咱俩仇不至此吧。”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常岸说。
说得很真诚,但怎么看怎么欠揍。
宋和初冷笑:“你看起来很高兴。”
“没有。”
常岸对于谣言的不攻自破确实感到轻松,但鉴于宋和初因为他受了伤,他象征性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谣言之前还说对面楼的房间门口有水滴声,我怎么听着这个屋里也有呢。”
宋和初面无表情地指向水管:“公寓一直在修水管,它白天也响,你没听到过吗?”
听起来很有道理。
常岸又说:“还有人说天快亮的时候外面有光照进屋子里。”
“那是凌晨过来的工作人员,你拉开窗帘还能看见几辆亮着大灯的车。”
宋和初关掉客厅的灯,捏着胳膊走进卧室里,叹了口气。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常岸最后真心实意地问。
宋和初不想再聊下去了,木着脸走到卧室里:“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未落,他不由分说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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