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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他发现常岸也很讨厌他,并且这讨厌同样来得莫名其妙,与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某种意义上也算守恒了。
宋和初最开始以为他恐同,但后来又觉得可能没有那么深层次的原因,常岸只是非常纯粹且理直气壮地讨厌他而已。
这样也挺好,谁也别招惹谁。
放在枕边的手机嗡嗡响起来。
宋和初翻了个身,发丝垂下来挡在眼前,几根头发戳得眼睛睁不开。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但是这串数字他早已默记于心。
这是宋东风的号码。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等着电话自动挂断。
当晚宋和初做了噩梦,梦里宋东风拎着一把菜刀,追着他从小巷子里跑出来,他跌跌撞撞地被一把木椅绊倒,木椅底下藏了一只黑狗。
狗被他惊得跳起来,伸出爪子就挠他,挠完后宋和初骂它两句脏话,却见黑狗跳起来变成了常岸的样子。
宋和初吓得向后一躲,脚下踩到了一个摔碎的手机。
手机就是在这一刻发出声音,但却是喇叭的扩音声,喇叭里反复重复着“那边的,干什么呢”
。
宋和初硬生生被吵醒了。
他醒来后一秒都没等,快速抓起一旁的手机,宋东风没有再联系他。
他这才倒回床上,松了一口气。
沉重的眼皮垂了垂,却听到不远处隐约有人在吵架。
宋和初在半梦半醒间分辨不出是梦还是现实,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十分钟回笼觉,定好的闹钟再次吵醒他。
这闹钟的定时是七点二十,每天的例行核酸是七点半,他起床后洗漱完毕也就到了时间。
宋和初这才发现争吵声就在窗外,听起来是常岸那边的窗户,不是楼上就是楼下。
他拉开房门,吵架声变得更清晰。
常岸正叼着牙刷站在客厅窗边,耳朵贴着纱窗听得很尽兴。
宋和初瞥他一眼,径直走向卫生间,一路就听到楼上的男人在高声胡搅蛮缠。
“这问题很严重!
我们都是一开始就同住进来的,都知根知底,合住肯定无所谓啊!”
“你们如果现在要加人,我肯定第一个不乐意,万一有风险怎么办,有没有考虑过?”
听起来是新隔离的房间不够了,学校想塞人到已经入住的屋子里,被原住民抵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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