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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岸淡淡地说:“没有,就是赶巧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
宋和初趴到床上,还是没有忍住从床帘的缝隙里看了一眼下面。
常岸穿着那双新拖鞋,头发吹得蓬松有型,宽大的T恤衫遮盖住了匀称的身体线条。
……宋和初也没成功看到几眼常岸的身材,倒是常岸没少看他。
“我把东西放门边了,谁想吃就拿。”
常岸把纸箱推到了门边,说完抬头看向宋和初的方向。
两人隔着一道床帘,在缝隙里对视上。
宋和初实在不想和常岸多说一句话,但对上了视线也不好移开,总带着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早已经尴尬到麻木,索性坦然一些,一把拉开了床帘,问道:“那个脏衣篮是你的?”
常岸没料到话题的转变这么突然,愣了一下:“怎么?”
“洗不洗,摆在中间等着它们自己洗?”
宋和初说。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常岸立刻把刚刚的澡堂相遇抛之脑后,冷冷笑一声说道:“又没摆到你枕头边,碍着你什么事?”
“没事没事没事,不碍事不碍事。”
陶灵当习惯了和事佬,在他们将要吵起来的前一刻打岔,“现在洗衣机应该不占着,等晚上就该排队了。”
常岸把护腕丢到桌子上,没有再答话,拎起脏衣篮走出去。
刚刚吹干的头发不像平日里那样张扬,柔顺地垂在额边,发梢带着自来卷弯在锋利眉弓前,将常岸的侧脸轮廓修饰得柔和一些。
宋和初目送他走出门。
屋里静下来,陶灵撇了撇嘴,掀起眼皮看着他。
宋和初与他对视一会儿,笑了起来:“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你俩这三十来天要怎么过啊。”
陶灵伸了个懒腰,瘫倒在座位上抱起手机。
“看通知群,要收集流调信息了。”
钱原忽然说。
宋和初闻言点开了班级微信群,看到班长转发了长长一串行动轨迹,其中的关键地点和时间节点非常精准。
不出所料,教室、食堂、澡堂无一幸免。
但宋和初关注到了一个信息点,前天下午三点到四点十分的校医院外科门诊2号诊室。
他心下一跳,为了避免误差,特意翻出来前天的聊天记录来核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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