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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看着她那副苦思措辞的窘迫样子,心下自是忍俊不禁,这事他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多承验官细心提点,此事关乎生死,小生定当铭记于心,谨遵验官嘱托。”
这话一出口,萧曼的脸不禁更红了,垂着眼在旁边没吱声,尴尬得不行,再也坐不住了,便寻了个借口走开了。
秋子钦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却没有跟过去,而仍是如松一样杵在房里。
秦恪眉梢微微挑起,暗觑了他两眼。
这人吧,看着像块木头,但其实心思也不少,在那丫头面前最是知进退。
但成也在知进退,败也在知进退。
那份心意怕是她永远都不会知晓,只能被带进棺材里去……
想到此处,秦恪唇角微挑,冲他微微颔首:“差官坐吧。”
秋子钦淡垂着眼:“多谢解元公,我习惯站着。”
秦恪轻啧一声,这人也太过无趣了。
萧曼走到长廊,日光没了遮挡,一下子变得有些晃眼。
她抬手遮了遮,这两日一直在忙秦恪的事,也不知父亲那边案子的事如何了,十日之期眼见着也不剩几日了……
叹了口气正要去隔壁看看药,瞥眼就看一个人正从长廊那边走来,赫然就是刚刚还念到的父亲。
展颜正要开口迎上去,却见他满面沉肃,就连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全然不是平日的四平八稳。
她心中“咯噔”
一下。
莫非又出事了?
“爹!”
她当即便飞奔过去,正想开*口询问,这才瞧见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这个……”
这不是先前从秦恪这里拿回去的那幅“鱼戏莲叶图”
么?
“秦恪现下如何了?”
萧用霖没有提画而是先问了秦恪。
“刚醒了,瞧着现下应是无碍,可往后最好每隔三五日就得下一次针,才能保证那蛊虫不动。”
虽然算不上麻烦,但是家学不得外传,一年不好,她便要亲自给他下一年的针,十年不好便是十年,万一要是一辈子呢?
“无妨,总会找到法子医治的。”
但愿如此吧。
“萧寺卿。”
秦恪披了件中衣,敞着襟怀,心口那一丛银针映出粼粼的光,瞧着颇有些吓人,可他却好似浑然不觉,脸上依旧是春风和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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