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姑娘那儿了。”
钟漱石划开打火机,点了烟,轻抿上一口。
薄薄一层烟雾里,郑廷看见他在笑。
那个一直认为,生活本没有什么意义,高高在上,总是冷淡着一张脸的人,他在笑。
钟先生一走四天,孟葭过的挺平宁,白天上课,晚上做一套笔译的卷子,翻译两篇时政新闻,轻轻松松打发过去。
只是偶尔发呆,转过头看见那张沙发椅,总免不了冒出一些,脸红心热的画面。
然后,摸着自己的翠玉锁,默念两句色即是空。
周六钟灵从青岛回来,说带了不少特产,让孟葭去吃晚饭。
孟葭不愿出门,“我就到寝室里吃两口吧,不想换衣服了。”
但钟灵坚持让她去,“这是暖房宴啊,我搬新公寓,还没请大家吃过饭,快点来吧。”
孟葭挂了电话,她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春夏之交,她本来就容易生病,这两天冷冷热热,孟葭喷嚏打个不停,大概是着凉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下午五点,就从图书馆回来。
孟葭撕开一包感冒药,倒进杯子里,拿温水冲开了,仰头咕嘟喝下去。
她换了条杏色长袖棉裙,到膝盖的长度,这种天气穿是热了一点,但她毕竟是伤员。
孟葭拿了个小包,往里面装上手机和钥匙,临走前,看见桌上那个金色打火机。
是那天晚上,钟先生忘在她这里的,这几天她就放在手边。
写卷子写闷了,就拿起来,依着钟先生教她的法子,在内侧刮一下,跳动的火苗就蹿起来。
孟葭乐此不疲的,执迷地玩着这个无聊的游戏,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再也做不出,在钟先生面前乔张出的,无关人间风月的圣洁样。
孟葭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折回来,把打火机收进了包里。
上一次她和谭裕来,被门卫纠缠了半天。
这回钟灵提早派了秦文下来等。
秦文没见过孟葭,领公主旨意的时候还有点犯难,“孟葭长什么样啊?”
钟灵和刘小琳自己动手,新鲜又别致的,裹了马粪海胆在包饺子。
刘小琳哎呀了一声,“您呐,就去大门口站着,看见最漂亮的,说话特温柔的那个就是。”
秦文挠挠头去了。
钟灵拿筷子弄她一下,“刘小姐,你对我男朋友,能客气点儿?”
“行,我下次注意。”
刘小琳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谭裕怎么还不来?我打个电话给他。”
钟灵哼了声,“谭公子最近神秘得很,也不去实习,还整天的不见人影儿,真邪门。
他这几天也没去找孟葭?”
刘小琳说没有,“我在寝室那两天,孟葭挺太平的。”
“对孟葭死心了?”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