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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陶眉心微蹙心里琢磨,他总觉得不对劲,从昨天开始、从古家将他送上公堂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
从昨天到今天,从古小姐到贺夫人,这件事里里外外的都充斥着一股让他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却又说不上来违和在何处,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阴巢、阴胎、兽面观音、水中历鬼……
这么多寻常人撞见一个都得是走了八辈子霉运、祖坟风水不好的事情,如今居然全部被一家人撞见了!
昨日观音像后头的散落在血泊中的佛珠也摆明了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
这究竟是多大的仇怨、多大的恨意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贺夫人是三年前落水的、古小姐是在自己父母亲落水后陷入昏迷的,也就是这场局从三年前就开始布下了。
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布下这么大、这么阴毒的一个局!
总不能说就是他家倒霉遇上了,这得倒多大的霉才能遇上这么糟心的事?
既然不是倒霉,那就只能是寻仇和蓄意报复。
子贡在大秦经商多年,好友、师兄弟众多,大秦上上下下,乃至西域内外的人和事他都知晓一二。
况且,贺家现在以经商维持家业,与子贡也有不少的往来,他对贺家还是比较熟悉的。
依子贡所言,贺家的老太爷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他为人刚直、常做善事,上郡百姓都很爱戴他。
而如今的当家人贺老三,虽说混是混了些,人也不是特别聪明,但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也没听哪家人与贺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与贺家有仇的乃非人之物!
况且,阮陶思来想去。
上郡、连带着西域过来的那群波斯的和尚,有点儿本事的都去衙门里给陛下炼丹了,哪里会无冤无仇的这样害别人?
他们做这行的都清楚,这样做岂是损阴德这般简单?
这不仅是害人家,也是绝了自己的后路。
“遭天谴”
这话在旁人嘴里不过是一句咒骂的话,然而只有做他们这行的人才知道,天谴这玩意儿究竟有多可怕。
除非是修邪道的,否则段不会用这般阴毒的手段。
纵然手段阴毒,也段不会逮着他贺家一家不放。
原本,阮陶还怀疑过是不是冲着古家去的,毕竟贺夫人与古小姐一个是古家的媳妇、一个是古家的女儿。
但是,后来觉得应当不是,毕竟贺夫人虽说是古家的媳妇,但与古家并非血亲。
若当真是冲着古家去的,如何不直接将古家当家的两兄弟弄死?欺负人家两个女子算什么本事?
再者,丁氏不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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