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沈做了个动作。
“不客气!”
黄兴忠说不客气,就真不客气,端起茶,吹吹,吸得滋溜滋溜响,看着沈就是不说话,甚至干笑两声。
“是狐狸,就把尾巴露出来吧,不要再藏着掖着,你我就不用这样了吧?”
“沈镇长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
“你做完了生意,从龙泽不直接过了响水呗,去黄花甸子,你曲里拐弯,拐这么一下,是什么意思?绕着玩?你有那闲功夫吗?还给我装出无事人的样子,你精明到骨头里,你是算准了我要吃你的药,别人要想从你手里诈出个芝麻来,得拿三个绿豆来换,说吧!”
“还是我在梅家山那儿和你说的那档子事!”
“不是我不应你,西英这孩子就那么差,不入你的法眼?长幼有序,你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更何况小女不易驾驭,你让我怎么开这个口?”
“那就当面鼓对面锣,往敞亮里说,凡事都要试试!”
“你个老家毛子,这么算计我,还得由你挑着来,你凭什么跟我这样挑三拣四?”
“就凭咱俩这一二十年交情,如果你女子不稀罕黄花甸子,西凉城龙泽城凭由她挑,这总成了吧?”
“这事我说了不算,得问问她本人意思,有件事,我倒是想问你一下!”
“什么事,你说!”
“你说我要是弄一支武装得不少钱吧?”
沈盘算这心思已经很久了,只是左右为难.
“是以镇公所名义还是你私人的?”
“这有分别嘛?”
“有!
镇公所可以考虑量的问题,私人的,可以在质上做做文章!”
“那枪好弄吗?”
“有钱遍地就是!”
“哎,我听说:你在西凉城买过枪!”
“隔这么远,连这你都听说了?”
“认识几个人,你要想弄,没问题!”
“你下趟什么时候过来?”
“说不准,我想先去趟西凉城!”
从镇公所出来,一路上晃晃悠悠,眼看着就到了塌河谷地,春暖花开,有些醉人,到处是草长鹰飞,太阳远比女人豁达得多,让人在车上摇摇欲睡,北门河欢快地流着。
“老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看一个朋友!”
“什么样朋友值得你这样?”
“你不懂得,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不虚不假!”
“老爷,这路上有土匪!”
“没事,他们是义匪!”
“啥叫义匪?”
“专抢本地大户!”
“你不算大户吗?”
“算,我是个走马舀(方言:行踪不定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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