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月一时半会,还没想起漫画里有什么海格特国角色,会在这个时间冒着风雨,来到一个贫民窟边界的公园。
“这年头有比我还闲得慌的人吗?”
她一边努力的像个田螺一样把自己缩起来,一边满头问号。
“他应该要来了。”
小白道,“我觉得你哥如果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他不会表现的像你现在一样的。”
“我知道。”
祝弦月道。
“但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这么遮着点,他肯定能看出来我是个女的啊,那摄像头那么贼,我哪知道它一会儿会不会飞过来对着我猛照,到时候下一刊标题就是《惊!
十年壮汉无面将军竟是女人》,我哥九泉之下岂不是更社死。”
他们俩在这边瞎扯的时候,祝弦月的耳朵里已经听见那边人的脚步声了,她立刻道,“小白,快看看那个神经病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瞎逛。”
“……”
“喂?小白?”
祝弦月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声音。
她心里忽然有点慌。
虽然小白一直以来都有点欠揍,但是这个有点电流音的正太音的确是她这段时间的精神支柱,祝弦月此时此刻担心小白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有些心慌。
她听见那个脚步声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祝弦月都想直接起来,跟眼前这个家伙拼了。
她心道,既然这家伙都停在她面前了,那么肯定是认识无面的啊。
难道他就是刚才小白讲的那个她哥的“老朋友”
?
不会吧,她不会这么衰吧。
不,那倒也不一定,她一直很衰,这种东西就是衰人有衰命。
祝弦月脑子的胡思乱想停不下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耳边响起,让她微微一愣。
“真可怜。”
那个站在她面前的人缓缓的道。
“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
祝弦月那一瞬间福如心至,她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小白会忽然没声的原因。
而就在这时,她觉得自己头顶的雨好像也小了一点,有片阴影笼罩在了上面。
“输家真惨,都已经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服一下软吗?”
对面的那个人淡淡的说道,“连服软都不知道的流浪狗活该被饿死。”
祝弦月在心里又戳了戳大概已经自闭了的小白道,“怎么了?颓废了?人生无望了?cpu程序彻底崩了?”
“没事,来的是这个家伙,目前来说我还死不了,倒不如说反倒让我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你也不要那么颓废,听见左舟说的了没,服软都不知道的流浪狗活该被饿死啊,你个机器人不应该凡事都取最优解吗。”
对面的那个人不再说话了。
祝弦月思考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能够遮掩住她眉眼的大概位置,又想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她慢慢的试探着将头抬起一点,从头发下的缝隙里偷偷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
那个人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然后直直的跟祝弦月对视上,祝弦月看到了他的眉眼,以及他手里举着那把雨伞。
怪不得刚才她觉得雨停了。
那把雨伞,现在大部分都放在了她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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