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句,闭上眼,“其他随便。”
聂文柏并没有立刻起身,商渝感觉到他碰了碰自己的唇。
“嗯?”
他闭着眼,用气音笑着说,“您今天有些冒犯了吧。”
“是么。”
热气一股脑地扑在指腹上,聂文柏收回手,终于从他身上起开:“抱歉。”
反正歉意是没有的,聂文柏用被子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热得商渝忍不住把手伸出来,又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捉着手腕重新塞了回去。
“别乱动,”
聂文柏屈指蹭蹭他的脸,“就两分钟。”
他说完就出了房间,留下商渝莫名其妙地红了脸——也还好正发着高烧,只有自己能知道。
“不对劲,”
他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嘟囔,“老东西突然想明白了?”
回味了会又慢慢悟出点什么,商渝哼了声,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不满——
老不正经的,非得全脱光了才有点反应。
他在昏沉间总觉得自己忘了些重要的事情,想了会又没什么印象,索性放任自己再度睡了过去,于是也没能意识到,聂文柏其实回来得有些慢。
“商渝。”
聂文柏沉声叫他,臂弯里搭着衬衫和商渝的内裤,床上的人在五分钟内再度昏睡过去,他弯下腰,几乎能被称作轻柔地将商渝从被子的包围中扒了出来。
瞥见那段细白脖颈和漂亮胸膛时又想起在衣柜里看见的东西,眼中神色再度一暗。
衣柜被聂文晋的衣服占据了几乎三分之二的空间,商渝的衣服可怜兮兮地挤在角落,聂文柏只翻了几下就看见了唯一的衬衫,和搭配好的裤子挂着,轻轻一扯就到了他的手中。
也带出了藏在衣物深处的盒子。
那盒子不算大,盖子并没有关严实,闷闷落地后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椭圆的,长条的,有的连着线,就这么曝光于聂文柏眼前。
于是男人轻而易举地联想到了商渝使用它们时会是在什么场景,那是他不应该干涉与知道的私密情事,是独属于商渝和聂文晋的记忆。
他再度看了眼满满当当的衣柜,从里面感受出了商渝和聂文晋的亲密。
不论如何,商渝人生中的三年是交付给聂文晋了的,又或者说,直到现在,他们也依然是名义上的情侣。
是除了家人外,最亲密的人际关系之一。
聂文柏克制地闭了闭眼,无人的房间里,响起他克制的吸气声。
他是商人,是权衡利弊的投资者。
在没有获得确切的筹码和掌握表面道德的方法前,绝不会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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