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矢曜却没什么心情去接他的话。
甚至都没让人给顾渊上茶,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泱泱在你那边的时候,你是不是对她不好?”
而顾渊也十分庆幸自己没喝茶。
因为如果喝了的话,他此刻怕是要喷了余矢曜一脸的茶水了。
“余矢曜,你是突然想来当好人了?”
顾渊眼中带上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半挑眉说道:“你不是从来都不关心余泱的吗?”
余矢曜一怔,没能搭上话。
“什么叫做我对她好不好?”
顾渊走到书房的一旁,拿起一只狼毫笔轻轻的甩了甩,“你居然还觉得我会对她好?”
余矢曜这话问的可笑极了。
余矢曜轻轻的闭了闭眼睛,咬紧了牙齿,“我不在的那几年,你都对她做什么了?”
好像是他错了,他应该想得到的,余泱在白竺,怎么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只是那段时日定国局势动荡,他不忍心看道敏秀深处于漩涡之中无人帮衬,所以才会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暗中助她。
人人都说他余矢曜狼子野心,是为了皇位赶回来的。
但是……他却只是为了帮一帮她而已。
借着抢夺皇权的名头,瞒过了白竺的那帮人,才顺利的回到了定国。
“做了什么啊?”
顾渊凝眉苦思,似乎是一下子想不到合适的措词,“我对她做过的事情可太多太多了,你要听什么?”
余矢曜只觉得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样,眼底火辣辣的疼起来。
“你是指,她没完成我布置的课业,被我丢到活蛇窟里的事情?还是指不听话的时候,被我灌下惩罚她用的药?”
顾渊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雪白的肤色上慢慢染上一层薄薄的红,看起来十分的妖治,“对了,那种药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药,吃下去之后,就会觉得有许许多多的蠕虫正破开你的骨髓,一点点的往里面钻进去,是不是很好玩?”
余矢曜的眼睛都红了,他一把就拎起顾渊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你居然敢……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顾渊一点都不害怕,他看着余矢曜,嘴角边上的笑讽刺而轻视,“余矢曜,你忘记了吗?是你将她带到我这里来的,不是我主动让她来我这里的,是你,当年丢下她跑了的也是你,你现如今装什么好人?凑什么热闹?”
他冷笑着,将余矢曜的手甩开,轻挑唇角露出一个笑来,说:“对了,我再好心的给你说一件事情吧!”
余矢曜双手死死的扣着书桌,抬眼看他。
“你也知道,我从来不要有所牵挂的人,所以,最后她学完我教给她的东西之后,我让她给她在定国最信任的人写了一封信!”
顾渊的声音低下来,斯条慢礼却让人心口发麻,“如果她选中的那人愿意来白竺接她的话,我就放她走,也不需要当我的学生了!”
他声音轻轻的,却让余矢曜的心口一下下的跳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溅了满身的鲜血淋漓。
“那时候定国和白竺的关系十分的复杂,甚至差一点就开战了,你还记得吧?”
顾渊放下手上的狼毫笔,盯着余矢曜问:“我怎么记得,她那时候好像是写给你的,尊贵的镇南王,你是有多么要紧的事情呢?居然对那封信视若无睹?”
余矢曜想起来了。
那年,他是收到过这样的一封信。
那时候……为什么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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