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觐看她这样萧索的模样,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你在这儿悲情,江偌却在寻找机会和陆淮深相处,久而久之,你觉得你对陆淮深来说,还算什么?对于男人来说,没有感情是无法取代的,而你跟他多年相处,就是你的优势,如果你现在自暴自弃,只会让江偌不战而胜。”
江舟蔓心底狠狠一震。
江觐搭上她的肩,又说:“你甘心吗?你认为陆淮深丝毫不喜欢你,不值得你争取吗?”
江舟蔓渐渐沉下心。
甘心?当然不甘心。
她这段时间觉得陆淮深无法给她安全感?而她自己呢,也从未去争取过,不仅无法给自己安全感,反而多次自乱阵脚,质疑陆淮深。
在两性关系中,男人到底对女人的疑心病抱以什么态度?也许一次两次还能忍受,从第三次开始感到不耐烦。
而陆淮深,是不愿接受任何质疑的。
她在他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无条件跟他,要么直接干脆离开。
这点,她想她应该没有猜错。
是她犯了几乎所有女人的通病,而陆淮深并不是能接受这种错误的男人。
所以她不知道原因在自己,还是,陆淮深本就不是对的人。
但总有一方要妥协的,不是么?
沉默良久,江渭铭渐渐消了怒气,看着江舟蔓那样子,怒其不争说:“丧气什么,不是还有我们?我得抽时间找他探探底,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现在,万万不可让江偌再在这样的场合里跟陆淮深有交集,先想办法让她离开。”
……
江偌在宴会厅里走走停停,时而美目流盼,漫无目的地寻找什么,只为了确保陆淮深在她视线之内。
但是她一时不敢轻易接近他,一来,他周围一直有人,二来,陆淮深已经有脾气了。
空气中仿佛有一张无形的人脉网,串联着这场子里的所有人,她是什么身份,已经由部分人之口,变得人尽皆知了,所以也没什么人来主动找她搭话。
以前江启应带她在身边,也去过不少公众场合,见过不少人,记得上号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如果没有任何目的,有什么必要记住你呢?
江偌脚累,坐在休息区休息了一会儿,手肘搁在交叠的腿上,撑着下巴,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远处那人。
脑子里东想西想,一会儿就失神了,再回神的时候,已经找不着陆淮深了。
身旁坐下来两个裙装美人儿,笑着跟她打招呼,江偌急着找陆淮深,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对方一声。
刚好目光转动间,看到了落单的陆淮深正和贺宗鸣碰了面,江偌起身就准备过去。
身后那两人瘪着嘴酸了两句:“这么傲,还以为自己是身份矜贵的江家大小姐?”
江偌向来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此一听,心里觉得不大快活,顿了下,转身不住地看着那两人,疑惑地问:“我认识你们?”
两人清了清嗓子,爱答不理。
江偌笑笑:“我知道你们想来问八卦,我就是故意不想理你们,又怎样?”
说完之后,也不管那两人什么表情,往陆淮深方向而去,却不知半路从哪儿冒出个端托盘的服务生,对方直冲她而来,托盘里几支酒杯里撑满淡金色液体。
对方收不住脚步,江偌也躲避不及,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臂,扯着她往侧后方退开几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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