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来,玄陈已到跟前。
玄陈狐疑看她,“这么心虚?谁的电话?”
北夏把手机锁屏,放一边,话说的没平时底气足,“管得着吗?”
玄陈恍然大悟一般,“让你的性冷淡自愈的人?”
北夏不喜欢他带有质问性质的眼神,“管得、着吗?”
玄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北夏,那双天生带有疏离的眼睛写满委屈。
北夏捂住心口,叹口气,慨叹自己什么命。
“好了,我前男友。”
玄陈更委屈了,“为什么你前男友还能打给你?你没有拉黑他?”
北夏觉得他逾矩了,话说的故意,“留着破镜重圆啊。”
玄陈又开始看着他,黔黑的葡萄眼很快覆上一层若有似无的水雾。
北夏又心软了。
这回她抽空想了一个问题,如果是武大郎这么委屈巴巴的望着她,她会心软吗?
武大郎。
玄陈。
北夏摇摇头,压根儿也没可比性,如果武大郎赖在她家不走,她早报警了。
她拥有一个正常的审美,从小到大,专一且执着的喜欢好看的。
尽管知道,这个小无赖就是个戏精,也毫无悬念的败给他那张叫人把持不住的脸。
“拉黑了,他一定换号码了。”
最后她说。
玄陈似乎很满意北夏的坦诚,当然,主要是坦诚的内容合他意。
又踅身回到厨房。
北夏电话又响起来,这回是语音来电。
她赶紧接通,在玄陈再过来委屈巴巴之前,上了楼。
“喂。”
一个礼貌又疏离的开场。
那头顿了一顿,“夏夏。”
又一声夏夏,北夏吸一口气,“师哥。”
历衍诚低低笑了声,“你还记得我。”
北夏扯扯嘴角皮肉,“我又没失忆。”
历衍诚像是在对自己说:“是啊。”
短暂的相对无言之后,他又说:“我回国了。”
哦。
北夏曾经为他狂风乱作的心早已经面对股市崩盘、华夏倒闭也能做到无动于衷了。
历衍诚问北夏,“这些年,你还好吗?”
“挺好的,”
北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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