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声势浩大的武德殿大学之争,随着窦义开始在武德殿办公而结束,但许多人都知道,实际上,这种争论并没有结束,成为武德殿大学士和最终是不是坐稳武德殿大学士还是有着差别的。
正是如同众人所想的那样,窦义在武德殿并不受待见,杜如晦面色平静,每次窦义前来请教的时候,说话很客气,该指点的还是指点的很到位,但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并没有多余的建议,韦园成却是表现在脸上,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窦义放在眼中,褚遂良、马周等人脸上虽然多了一些笑容,但都是表面之像,唯独是岑文本,每次窦义来询问的时候,他都是显得温文尔雅,不仅仅说话十分客气,就是私下里,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很不错。
总体来说,窦义在武德殿过的并不是很舒坦。
“父亲。
您回来了。”
窦义身着朱紫,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神情疲惫,走进了窦府之中,他神情疲惫,一边的处理国事让他感觉到疲惫,这种疲惫不仅仅是体力上,还有心神上的疲惫,这个时候,才知道武德殿大学士看上去还不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等到了做了这个位置之后,才发现,其中的艰辛。
窦义看了一脸欢喜之色的儿子,皱了皱眉头,他从自己儿子身上闻到一股脂粉的气息,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去了哪里了?”
“这个父亲,几个同窗邀请。”
窦一宽面色一红,赶紧解释说道。
他也是成年人,现在更是武德殿大学士的儿子,出门在外的时候,肯定是有人照顾一二,而且他现在也算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自然是风流潇洒,一些地方肯定会去的。
“哼,你是一个读书人。
在家里读书识字就可以的,有些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你要知道的,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着你的父亲。”
窦义看着窦一宽一眼。
冷哼了一声,他这个武德殿大学士现在可是没有站稳脚跟,背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犯错误。
这个错误有多种多样的,有的是自己犯错误。
有的却是自己的亲戚犯错误,一个教导不严的罪名,就足以让他离开武德殿,试问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如何能替天子分忧。
“是,孩儿记住了。”
窦一宽口中虽然答应了,但是心中却是不屑一顾,这些人自己也是圈子的,以前窦一宽接触的圈子很低,就算窦义当年是户部侍郎。
大唐钱庄总管,甚至还是有爵位在身,但是掩藏不了他的身份,那就是商人之子,就算是官员之后,也只能是在那些商贾世家和低层官员出身的年轻人中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窦义成了武德殿大学士,在这些年轻一代中地位立刻飙升,就算那些顶层的圈子进不了,可是中间的圈子中,还是有他的一份。
“哎。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做着武德殿大学士,朝中斗争复杂,虽然有陛下压着。
可若是自己没有本事陛下,也不会支持你的。”
窦义将自己的乌纱帽取了下来,换下了官袍,苦笑道:“看上去的一件小事,随时都有可能让你丢了官位,所以你在外面也要小心。
为父并一定能帮的了你。”
窦一宽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在心里面稍微留意了一些,他发现自己的父亲短短几天的时候,好像是疲惫了许多,心中更加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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