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揉了两下,而后近乎落荒而逃般缩回手,撂下一句闷闷的“扯平了”
,转头就走。
柏翮显然没料到她会摸自己的头,眼底难得闪过几分诧色。
他提踝赶上连梓,倾身看她,“什么感觉?”
连梓没看他,淡声回应:“你该好好保养一下了,有点少。”
柏翮偏眸扫了眼她的头顶,哼笑出声,“这事儿你比我急。”
意思是说她的头发比他还少?
连梓轻嗤一声,没回话。
心里那股不自在被凉风吹平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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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霜降后,凛冬携着校门口叫卖糖葫芦的吆喝声悄然来临。
还有一周半的时间就到元旦,有关元旦晚会的通知如期下达,硬性要求高二12个班,高一8个班,每班各出一个节目。
学生会生怕凑不够晚会时长,才出此下下策。
去年晚会最忙的就是柏翮,几乎没从台上下来过。
18个节目,他上了14次台,8个跳舞的,6个唱歌的,学校那架走了音的摆设钢琴都快让他弹烂了。
倒不是没有电子版伴奏,只是他对女生向来都是有求必应。
听曲梦曼绘声绘色地讲着柏翮去年的精彩事迹,连梓扯唇,余光睨了眼身侧懒懒靠着椅背低着头笑的男生。
真能端水。
察觉到连梓写字的动作顿了下,柏翮上身倾了倾,半趴在桌面上,单手撑着头看她。
“报个节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