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硬是进行完二十来下咀嚼运动才回话,“麻烦。”
而且剥完虾手指会发腥,也不好处理。
连梓没回话。
片刻后,他的碗里多了一只被剥得稀碎的虾,一看她就是不常干这活儿的主。
虾肉断了三截,但壳上刺人的部位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怕他挑事儿,连梓剥虾时还特意戴了一次性手套。
抽回手后,女生努努嘴,“就知道你事儿多,吃吧。”
今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碰了柏翮的手,冒犯到他,这算是赔礼。
柏翮睨了眼她手边盛着满满当当一碗虾的小瓷碗,江知颐剥的虾还一口没动,连梓却反过来先给他剥虾?
灯下,女生垂着眼睑,笨拙地剥着第二只虾,唇角仿佛都在卖力气,轻轻抿着,睫毛又卷又长,扫下一小片阴影,看着又乖又倔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跟虾打起来了似的。
餐桌对面的江知颐原想着看看连梓吃得好不好,一抬眼,偏巧撞上她把剥好的虾肉放进柏翮的碗里。
心跳蓦地空了一拍,而后的每一下跳动都落了拍子,又沉又闷。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可最近常常这样。
视线里,女生又剥好了一只虾,朝柏翮的方向看去。
江知颐呼吸一滞,眼睁睁地盯着她——
越过了柏翮,把虾放到了宫寻的盘子里。
莫名松了口气。
胸腔中的闷钝感消解了一些。
将虾递给宫寻后,连梓笑笑,“这只虾还算完整。”
她见宫寻从刚才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用筷子戳碗里的米饭,瞧着有些拘谨,还心事重重的,想着帮她缓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