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平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递给范睢,笑道:“我没想到,这个质子如此了得呀。
当年在邯郸行秘事,我都没注意到他,有些后悔了。”
“如何了得?”
范睢颇有些好奇,接过羊皮纸,展开一瞧,大为诧异。
“郑兄弟,这上面所说果真?”
范睢把手中的羊皮纸晃晃,脸色严肃,提醒一句,道:“这是秦王要的,若有半字虚言,就是大罪。”
“丞相,全是真的。”
郑安平笑容不变,道:“我与秦异人素不相识,犯不着为他说话,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绝无半字相欺。”
“那就好。”
范睢重重点头,脸上泛起笑容,道:“真是怪了,这个秦异人以前不为人知,眼下却是如此了得。
郑兄弟,范睢公务在身,这就要进宫见秦王。”
“安平告辞。”
郑安平很清楚范睢的为人,一心扑在公事了,立时告辞。
范睢把羊皮纸再瞧一遍,塞到袖管里,摇摇头,大为感慨:“真是奇了的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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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上书房。
秦昭王雪白的眉毛上扬,如同出鞘的利剑,眼中精光暴射,威势骇人,把手中羊皮纸重重朝短案上一放,冲范睢问道:“没有虚言?”
“禀君上,绝无虚言。”
范睢肯定一句。
“此事何人所查?”
秦昭王沉声问道。
“是郑安平。”
范睢如实回禀。
“是他呀。”
秦异人重重点头,道:“长平大战,他行秘事,有功,该当封爵,你议好送寡人核准。”
“谢君上。”
郑安平是范睢的救命恩人,范睢为他欢喜。
“既然是出自郑安平之手的话,应是可信。”
秦昭王长身而起,两道雪白的眉毛根根向上翻,泛着喜悦劲头,胸怀大畅:“呵呵!
不愧是吾孙!
不愧是吾孙!”
头颅高昂,胸脯挺起,无比快活,一张嘴哪里合得拢。
“君上,臣颇为好奇,为何异人公子以前不显山不露水,而眼下却是锋芒逼人,慑赵王,讨财货,逼平原君,败蔺相如,服廉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