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爷太想让文天丢个丑,为谨慎上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有证据?”
王捕头取出一张告示般大小的纸,折叠好的在他怀里。
打开来以后,四下里一展,差不多的人都可以看到。
“这是三十年前让一枝妖桃打劫走的首饰,各位可以看一看,是不是最近见到过?”
成套的簪环和花钿,上面的花样带着新奇,如果真品在的话,想来价值不菲。
小青不安的对文无忧瞄瞄,这套首饰是无忧姑娘初到留芳园时所佩。
后来一对小心眼儿斤斤计较,明三做个“人情”
,无忧姑娘换下来,再以后戴的是荣王殿下所给的首饰。
宇文大夫人和宇文红有了得意。
因为首饰换下来的晚,宇文家里去过留芳园的人都见过。
从宇文大老爷开始,兴奋的鼻翼的煽动。
七老爷乐的就差一蹦多高:“太师,您亲眼看到的吧?难怪那天我觉得奇怪。
我说穷着回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首饰。
贼赃来的比发大水都快不是。
太师,这下子您没话说了吧?”
他太欢乐,把宇文靖质问。
“咳咳哼哼……”
几兄弟一起对七老爷使眼色。
宇文靖正眼也不看他,冷淡地道:“不上台盘的东西,这辈子也扶不起来。”
从事情一出来,太师的眼角里只有一个人。
在他身边的文天双眸继续对天,他不心虚,太师就有底气。
宇文靖一一扫过宇文永华几兄弟,对宾客们忽然痛心疾首:“家门不幸,一代不如一代,真是老夫的痛心呐。”
七老爷硬是没听出来,他以为宇文靖说的“不上台盘”
指的是文天,那痛心的也指文天。
总算收到兄弟们暗示的七老爷强挤挤,一滴子泪也没有,但自己以为摆出来为手足的悲伤,足够看了,他吸着鼻子道:“唉,我记得小的时候,太师最疼九房。
唉,我记得九房不在京里,太师说膝下无人。
唉,教出白眼狼来,这不是太师的错。”
宇文靖笑了:“老七,跪下。”
“啊?怎么是我,是他,是他!”
七老爷傻了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宇文天身上瞪。
宇文靖漫不经心:“我知道我的话,你们都不放在眼里。”
刚才他树威风,包括宾客都吓一跳。
而这会儿和颜悦色,自家里的人吓的最狠。
不知哪位老爷飞起一脚,七老爷扑通跪了下来。
文天看天看的正好,让宇文靖捶上一拳:“有人问案,走什么神!”
“我来回他。”
文无忧走上一步,对王捕头笑眯眯。
乌黑的眼眸转的飞快,但王捕头觉得一寸一寸的盘查遍似的,没来由的矮上三分。
王捕头暗想,这小小的姑娘好凌厉的眼风。
宇文靖心头又是一松,随即他更坚定退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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