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怡歆手上已经又有一朵绢花成形。
她将绢花放到刘妈手里,道:“帮我去卖这个。”
第二天,刘妈去向娄夫人禀报,想再请大夫来为二小姐看看。
娄夫人虽然经常无视郁怡歆,却也没有刻意苛待她的意思,只是一个无视,便足以让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们克扣了。
娄夫人自是知道郁怡歆的处境的,只是她无心过问而已。
可是这一次事涉自己的女儿,她多少有些心虚,也是不想让人传出她苛待庶女的话来,于是便让人请了大夫来为郁怡歆复诊。
郁怡歆日子不好过,长的瘦瘦小小,这一病更显得虚弱可怜,所以在她开口相求之后,那位大夫也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在向娄夫人回话时,说了郁怡歆身子弱需得长期调养,最好每隔半个月便到他的医馆里取一次药。
听说郁怡歆成了个药罐子,娄夫人便是一皱眉。
她倒不是心疼郁怡歆,而是心疼那些药钱。
可再怎么样,她身为主母,也不能连庶女喝药的钱都省了。
好在那位大夫也会察颜观色的很,大概猜出了娄夫人的心思,只说虽然需要调养的时间比较长,但所用药物都是常见之物,花不了几个钱,这才让娄夫人舒展了夫头。
当天刘妈便随着那位大夫去了医馆取了半个月的药回来,顺便将郁怡歆头一天扎的十朵绢花悄悄带了出去。
花间缘在福安已经开了有二十多年了,也算得上一家老店,因为头面首饰花样繁多、款式新颖,价格也公道,很受福安城里的夫人小姐们欢迎。
只是自从老东家去世少东家接手金铺之后,花间缘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而在两位最得用的金银匠人被新开的金玉坊挖走之后,就只能卖那些老款的金银首饰了,相反,金玉坊却因为得了花间坊最好的两位匠人,不但将许多老客户也一起带走了,就连新客户,也被吸引了过去。
面对这样的处境,花间缘的新东家仇林都快愁死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闲站着没事做啊?也不说把桌子椅子都擦擦,茶水点心呢,都备好了吗?一会要是有客人进来你们就这样拉着个脸给人看吗?”
仇林看着两个无精打采的伙计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