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林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一只脚已经进了中戏,后面的事儿都是程序,文化课分数他不担心,他在意的只是一个人的态度。
因为电话那头儿没动静,但是通话还在进行当中,岐林强撑着精神,在马上要睡着的时候,终于听到对面一声有点迟到的祝贺。
“恭喜。”
歧林所剩不多的睡意,被这几句话冲淡了。
等到外头再绵延后撤一片浓绿的时候,就撞见一片花丛,颜色炽烈,犹如心境。
这通电话,岐林就到那句“恭喜”
为止。
等再见臧南渡,是十八天之后。
整间学校因为某刻的沸腾开始变得热烈。
群里闪着消息,歧林一条都没,自己查成绩,上次初试的成绩公布时间只用了十五天,面试名单上成串儿的名字被他一条条虑下来,最后在第三页的第二行歧林见自己。
意料之中。
最后他整整躺在床上休息了三天,中间的一切人际电话他都没接,手机直接没了电。
三天当中他从床上惊醒了无数次,每次都要跑到窗户前头,着外面清醒。
烟盒儿在地上躺的到处都是,歧林下床每两步就能踩到一个空盒子,最后嘴巴里的烟味儿凭他往嘴里倒多少糖,都散不了。
照镜子的时候,岐林发现镜子里的他,头发已经盖住眼,前头的毛尖儿开始从眼皮上泛滥到眼睑下,最后时不时会刺的他双眼通红,每次睡醒都跟刚哭过一样。
等都从头到脚把自己收拾一遍,开了手机,上面第一条消息就是他跟椿美羚高考前的八卦。
他喜欢椿美羚这事儿高考完了又重新成为四班的焦点。
所以他出门第一天见的人就是椿美羚。
“为徐申飞来的,”
岐林招呼人进来,也就坐下打算跟椿美羚闲聊一会儿,尤其是见对方晶亮的眼睛,也能估计的出来,这天聊不早。
“臧栖山不是搞了个玩趴么,”
椿美羚拉着凳子坐,下巴磕在掌心中间做思想斗争,“你知道季韩舒都那样儿了,徐狗应该都知道了,但是他最近跟没事儿人一样,”
椿美羚自己在回忆里掰扯的头疼,“中间我找他聊了好半天天儿,还拿着你去醋他,结果还是跟个木头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所以你等不了了,”
歧林最后关了自己经常打开的窗户,“你打算到时候跟他摊牌。”
“你怎么知道”
椿美羚自己吃惊完就笑了,“也对,咱们是朋友嘛。”
歧林下意识歪头,对朋友这个词儿没多少解释。
“就一个忙儿,到时候你你就做我身边儿,可劲儿我,我徐申飞最后到底跟不跟我说话,到时候联系你,”
椿美羚自己说完歧林点头答应,就像了什么大事儿,晃悠站起来,“我想谈恋这事儿我妈估计是发现了,还数落我,等成绩出来就收拾我,你成绩这么好,应该体会不到我们这种人的烦恼。”
歧林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到了嗓子就成了一句嗯。
等椿美羚走了,歧林才盯着桌面上规整完的课本念了句,“可惜,”
“没人管我。”
回去的路上歧林拐到家门口儿的婆婆那儿拿了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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