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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破例（第4页）

因他托着沈如韫的脑袋，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被拉近了不少，秦承晏一低头，便可以闻到她身上那股很香甜的花果味，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这样清新淡雅的香味，比这马车内的熏的香料，要好闻不少。

秦承晏垂眸，望着沈如韫那姣好的面容，心中微微一颤，眸色越发幽沉。

分明看起来像个人畜无害的小娘子，偏偏骨子里倔强得要命。

秦承晏忍不住地想，若有朝一日，她得知了一切真相，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利用她，她会作何反应？

他自己也说不清。

但他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缕愧疚。

对于自己利用沈如韫，搅动朝堂这淌浑水，秦承晏罕见地，对自己的决定生出了悔意。

从沈如韫说出“生若蒙冤，生亦何欢”

后，秦承晏便知，她性情刚烈，宁死不折。

或许一直以来，他对她的印象，都是成见。

可沈如韫始终都对他有所隐瞒，秦承晏多次想要查明，却都一无所获。

她神秘得让他捉摸不透。

孤身多年，秦承晏早就已经不敢轻易相信旁人了，尤其还是一个前后言行不一的女子。

“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秦承晏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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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出自《大唐女巡按》，原句为“生而蒙冤，生有何欢，死若坦然，死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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