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个选择有些拷问内心,乔小米着实犹豫不决,她不是想要反悔约定,也不是贪于捷径省力,只是她非常非常担心,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帮到顾少昂。
“小米,我们可以先救昂,然后再去救那只水鬼,这样更稳妥不是吗?”
夜熙爵站在一边倒的位置上,他从内心到举动全部都只为了顾少昂着想,见到乔小米有所犹豫,又下不定决定,立刻开口劝导,当然也不忘记强调:“只要我们将水鬼送回去,其他的并不在我们的承诺之内,对不对。”
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瞟向了剑卿,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可以继续完成承诺的事情,但是没有人承诺过剑卿是不是好好存在,就算是他被打得灰飞烟灭,这也不违背约定。
夜熙爵并不是乐于置人于死地的性格,只是对于自己的好兄弟,他不能有一丁点的妥协,他需要万全之策,保护顾少昂的安全,哪怕是牺牲上别人,他也能下得去狠心。
可是乔小米呢?她却不能……
“夜熙爵。”
忽然转头看向夜熙爵,并叫出他的名字,开口的时候乔小米甚至微微打着颤,当和这个男人对视的时候她又语塞了,她明白他们的感情,他们的要好,也羞愧于自己的无能。
其实在乔小米的心理也有价值排名,一个是早已经死了上百年的鬼,一个好歹是和自己共患难过的大活人,如果必须只能保全一个的话,顾少昂无论如何都要排在前面,可是这个抉择对她来说仍然那么艰难。
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乔小米能够感受到自己面部的僵硬,现在的她一定丑的像是怪物,可是她还是要对夜熙爵说完这句话:“我觉得我们可以按照原计划救出颜清文和顾少昂。”
这是乔小米的答案,虽然没有足够的信心,但是有着她的坚定,夜熙爵一向的乐观神色不再,皱起眉还想要反口劝说什么,然而已经太迟,乔小米迅速转回头,更明确地答复了香姨:“我们只是想要买一些有帮助的灵器,如果方便的话,拜托香姨指点一下收服水鬼的方法,多谢了。”
没有抬头对上香姨略染轻藐的眼神,因为那有可能泯灭乔小米最后一点点可怜的信心,在诚恳地说出这个最后答案的时候,她甚至弯下腰鞠躬,来表达自己所有的虔诚。
确实两者选其一的时候,她的选择会是顾少昂,可是现在并没有道那种极端的境地,既然能够保全两者,她为什么要舍弃?
缓缓直起身,既不敢面对夜熙爵,也没有足够的勇气看向香姨,乔小米不知道接下来的结果会是什么,但是她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境,这样的抉择之后,如果她不能完好无损地救出顾少昂,那么她就等同于杀死他的凶手。
“你确定如此?水鬼凶悍,相貌丑陋,恐怕你连接近都不敢,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不再考虑考虑?”
真若有了答案反而没有那么好玩,香姨在乔小米的身上感知不到什么能力,她尖细造作的声音更加刻薄,越是在这个女孩动摇的时候,越是步步紧逼,喜欢看人慌张的样子。
转回头去看剑卿,他此时的神情十分冰冷严肃,警惕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乔小米觉得他是孤单的,也是无助,即便是一缕幽魂,也有存在的资格,自己没办法这样给他判下死刑。
“大概是吧,我只是来买东西的。”
喏喏地开口,最终还是坚持住了本心,乔小米仍旧找回了她来到这里的初衷,只要一些灵器,她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救顾少昂,她应该可以。
“呵。”
似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这个女孩看似动摇畏首畏尾的样子,然而做出的决定却不轻浮,看起来还是有一点点她爷爷的影子,香姨便也不多做勉强,然而就在她再想要开口的时候,目光却狠狠一厉,扫向远处的黑暗。
“香姨?”
除了乔小米自己的决定,她面前这个女人才是关键因素,不排除这样古古怪怪的人会突然冒出什么奇怪的发难,所以久久没有等到回答,让她忍不住抬头轻声唤了一句。
“是你们带来的?”
刚刚不紧不慢的表情换成了一副更加高冷的样子,香姨凝视着那片黑暗,似乎在意着什么,乔小米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转头也向着那个方向看,却没什么异样,只能再赚回来,傻乎乎地发问:“什么?”
收回视线看这丫头也是一无所知,香姨竟然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最后又满含深意地确认了一遍:“你确定要在我这里买点东西?”
“嗯。”
这个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乔小米肯定地点头,没有任何犹豫,香姨便也不多说,只是冷笑着又瞄了眼远处,这才转身:“希望你们不要后悔,跟我来吧。”
说的越发冷森森的,乔小米抿着唇角,立刻有些后悔起来,说不定这会是她人生中最为失败的一个决定也未可知。
“走了。”
相对于乔小米的迟疑,倒是剑卿的动作最快,他在乔小米的腰上推了一把,随即紧随着香姨的身后走去,而夜熙爵则是恢复了他的笑容,也迅速跟了上去,转回头对着乔小米笑了一下。
这两个家伙看似没事,可是真的很令人担忧,跟在最后面,乔小米开始有些忧虑后来香姨的举动,几次偷偷回头向后庙去,但是都没有看到什么古怪之处,只能这么忐忑着。
四个人一路网名沿着笔直的街道走去,道路两旁依旧是死寂如初,更没有丁点的光亮,偶尔黑影晃过,说不出那是人是鬼,还是只是吓唬自己树影赢。
每个热都揣着自己的心事,沉默不言地走着,直到一间大青石砌成的二层小楼,看起来厚人而结实,并且占地面积不小,从石头上很难辨识出它的悠久历史,只有门口挂着一面旗子比较乍眼,上面繁体写着一个大大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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