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人只是看了看被灼伤的手心,咬牙切齿地又将手伸了过来。
她不管不顾地握住血玉心,表情很是神经质,狠狠往上一拽,把东西拽了下来。
危素被这么死劲一勒,疼得咝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看着血玉心到了那怪物手里,急得不得了,又大力挣扎起来。
女人得了东西,也懒得理她,轻盈地往后一跃,自顾自地剥起白符纸来。
危素狼狈地站起身,本想把东西夺回来,却见人面犬往中间一站,虎视眈眈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听见皮肉被白符灼烧所发出的“滋滋”
声,望向那怪女人,她原本就丑陋不堪的脸庞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看得出也不是不疼,可手上动作没半分停顿。
终于,她成功地将那张白符撕了开来,稀碎的符纸纷纷扬扬地洒在地面上。
“血玉心啊……”
她一手提起血玉心的绳子,一手抚摸着它。
在手电筒打出的白光中,这块长方形玉石的红色愈发显得浓郁厚重。
她怎么知道那是血玉心?又是为什么知道这东西挂在自己脖子上?
危素有满腹的疑惑,此刻也顾不得了,向前一步:“把东西还给我!”
人面犬龇出尖牙,弓起背,摆出威胁和防御的姿态。
怪女人斜眼扫了她一下,轻蔑一笑,似乎在嘲讽她的天真。
她伸出手,长而尖锐的指甲一勾,解开了血玉心上的银扣子,把绳子丢在了地上。
下一秒,她张开嘴巴,一口把血玉心吞了进去。
危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
老鬼也奇了:“单独一块血玉心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这是想干嘛?”
女人自顾自将手摁在了腹部。
她本身就瘦得可怕,纯是一层皮包着骨头,肋骨清晰到能一根根数出来。
因此,她好像能隔着薄薄的肚皮直接摸到内脏,此时似乎是在调整着什么东西的摆放位置……多半是刚刚下肚的血玉心了。
危素心里几乎是崩溃的,感觉自己特别对不住谢凭。
他送她的东西,她没能够好好保管,现下已经沾满怪女人的胃酸了。
突然,女人挺直了腰板,身上的骨节随之啪啪作响。
她干瘪凹陷的双颊肉眼可见地丰满了起来,泛着油青色的皮肤逐渐变得莹白,她那稀稀疏疏的头发开始不断生长,最后一头及腰黑发如瀑布般披了下来。
那些褴褛的布条裹在她身上,没有了原先的讨嫌,取而代之的是别样的风情和诱惑。
她看着自己身体各个部位的变化,表情充满了快意。
危素见了大奇:“血玉心还能整容?”
叶雉当时怎么没告诉她啊,真不厚道。
老鬼无奈道:“这是她原本的样貌,可惜没有血石,也维持不了多久。”
这处没有镜子也没有水,女人没法亲眼看到自己的模样,于是飞了一缕妩媚至极的眼风出来:“我好看么?美么?”
人面犬连连点头,背后的尾巴一阵猛摇。
女人又抬眼望向危素,似乎想从她那里也寻求一些肯定。
危素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美是美极了,但是她是不会当着她的面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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