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妧想了想,又问道:“你之前没去过私塾吗?”
“去过!”
段锦顿了顿,又开口道:“我觉得无趣,便跑了!”
“段伯伯不得打你啊!”
这可是一个逃学分子,得跟她爹说明说明情况。
段锦回想起那一顿竹笋炒肉便觉得一阵肉疼,“打了啊,但不管用,他索性就不理了,横竖有我哥顶着。”
“原来如此!
可你不认识几个字那算数为什么还能这么厉害?”
相对于其余人来说他算数确实挺好的,毕竟她用的是现代的算数方法。
段锦耸了耸肩,得意道:“天生的!”
汤妧嗤笑,站起来插着腰看他,“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我爹那里捣蛋逃学我可饶不了你!”
段锦抱起一沓书站起来挑眉看她,“汤叔叔若是讲的无趣,我照样逃!”
说完走出了小屋。
汤妧在后面气得“呵”
了一声,这小屁孩!
她跟着出了门,一出去便见一个身穿灰色麻衣的老人拄着杖正与她爹交谈着,见她爹的模样很是恭敬。
汤妧慢慢挪到段锦面前轻声问道:“大侄子,那个老人家是谁啊?”
段锦这几天已经被她大侄子大侄子的喊喊的都有些麻木了,现在对于这个称呼也没多了抵触,他头也不抬,翻看着手里的书道:“那是村长!”
“村长?”
汤妧伸长脖子扬起耳朵听着。
“新台是打算办个私塾,招收这附近的孩子?”
村长拄着杖敲了敲地。
“正是!”
“这可不好办呦!”
村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隔壁上阳村也有个夫子,已经办了好几年学了,怕是无人来你这啊!
况且若是你抢了他的学生,人家也不乐意啊!”
听到这里汤妧有些暗恼,学生乐意去哪便去哪,什么叫她爹抢的,更何况人家已经去了那个夫子那儿了,她爹难道还会去人家家里把学生硬拉过来吗?
“我之前便是去的那个夫子那里,他实在是古板又无趣!”
段锦突然凑到她耳边道。
汤妧觉得耳朵痒,偏过头退了两步,“我爹可不是古板又无趣的夫子,你敢捣蛋我就去你所有的小弟那里宣扬我是你姑姑!
看你哪里还有面子!”
段锦被她噎的说不出来话,他一想到以后自己的小弟们知道他有个比他还小的丫头片子居然是他姑姑,他现在就恨不得把她嘴给堵上,看她怎么说!
恨恨地瞪了汤妧一眼,继续翻晒着手里的书。
汤新台闻言笑道:“村长多虑了,新台并非以此为业,只是新台离乡数十载,从未为村里做过什么,如今办学也只不过是想让孩子们都识些字,地里收粮了的时候会算些数罢了!
有两个是教有一个也是教,况且新台与那位陈夫子昔日也是同窗,同受镇上徐沛恩师的教导,昨日我去上阳村时已经拜访过他,陈夫子也言明并不在意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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