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细温要接近郝添颂已经不容易,更难说在身边照顾,可有了郝添慨的帮忙就不一样。
郝添慨扭曲着俊脸,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如果被我妈知道,我胳膊肘往外拐,肯定要被赶出家门的。”
“谢谢你。”
许细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郝添颂。
郝添慨看着这个温吞吞的女孩,奇怪她的脸上为什么总是一副“我就这样、没什么能让我在意”
的无所谓表情。
比如现在,郝添颂已经伤成这样,医院病危通知发过,许细温没有哭的声嘶力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她的表现□□静,太冷漠。
郝添慨问她,“阿颂到底是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上高架台。”
“他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许细温觉得不把那天的事情告诉郝添慨,他是不会帮自己的,“我说‘不’,他让我下去我不肯,他就上去了。
高架台本来就故障改了拍摄时间,我没有收到短信提醒,那天工作人员是临时工,我……”
郝添慨听得目瞪口呆,良久后,说,“原来他不是摔傻的,是真的脑子有病。”
郝添慨名下有一处房产,置办了有些年,是他多清净的秘密基地,家里没有人知道,现在他把这套房子,腾出来,住进去了郝添颂。
当然这些事情,是瞒着王女士的。
郝添慨转述,“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我妈这么气急败坏了,她怎么都想不通你是怎么带走阿颂的,估计这会儿在外面到处找呢。”
“我和她说。”
郝添慨连连摆手,“我可不想看到我那高贵端庄的母亲,像普通女人一样扑上来揪你头发扇你耳光的样子,太损害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许细温端了温水,湿了毛巾给郝添颂擦手,温柔的。
“阿颂怎么还没醒,药效还没过去?”
把郝添颂挪到这里,瞒着的除了王女士,还有郝添颂。
“距离医生说的时间,还差一个小时,估计快醒了。”
“哦。”
郝添慨其实和许细温不熟,两个人呆在一个房间里,总是尴尬。
可惜觉得尴尬的只是郝添慨,许细温的心思完全在郝添颂身上。
许细温做了午饭,郝添慨吃了两碗后才施施然地回房间休息了。
打扫完卫生,许细温进房间,郝添颂已经醒了,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头上的绷带已经拆掉,手脚上绑着石膏,一动不能动。
最初几天他躺不住,一直闹,这两天习惯了,或者说是接受了现状,他四肢骨折、韧带断裂、肋骨断了、腰椎间盘脱出。
有瘫痪的可能性。
“你醒了。”
许细温和他打招呼。
郝添颂听到她的声音有点惊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确定真的是许细温,他就气急败坏地叫,“你怎么在这里?赶快走吧,别再来了。”
“我走了谁照顾你。”
许细温好脾气地说。
郝添颂有点傻,“护士呢?护工呢?”
“你没有发现,这里不是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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