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内,已是人去楼空。
不对,还有几人。
“你说什么?北国抓走了我驻北节度使和吴穹大将?”
“陛下,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其实他们二人,并非是被抓走。”
易寒看了眼皇上,接着道:
“七个月前家父对我说,他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会过些日子回来,命我留守军中、稳定军心。
过了几天我直觉有些不对,这时兵部尚书武大人告诉我,家父和吴伯是被陛下急召前来京城。”
“胡说!
朕什么时候命他们进京了!”
“四个半月之前,臣无意中抓到了几个要逃跑的士兵,细问之下,才知道七月前那场动乱原先与北国军队并无瓜葛,实乃因军资不足。”
“臣心知不妙,家父从未与我说过这些,想必是有隐情。”
“联想到家父已有两月多未与臣联系,我便有心派几个心腹出去探探风声,并写了加急密报想要与陛下说说此事。”
“加急密报?”
皇上一字一顿,眉头深深拧起,“朕并未收到。”
六月四日。
退朝后,皇帝命兵部尚书武谦、镇边大将易寒留下。
安平殿。
“陛下,冤枉啊!”
“朕命你二人当庭对峙,不是让你喊冤枉!”
武谦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悲痛的神情。
“易将军,您话里话外之意无非是说我克扣银两,可有证据?天子脚下老臣不敢说谎,我位居三品,吃穿用度俱是不缺,我又怎会贪那么些银两呢?”
见易寒抿唇,一副隐忍模样,武谦心内不屑,断定他只是一时冲动,手上没有丝毫证据。
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既然北国有心摘掉了北方两个将领,那定是要北方动乱。
既是要北方不稳,那边疆到长安这么远的路程,他们怎么就没借机杀了易寒呢?
肯定是有人从旁相助啊。
愚蠢得让人恶心。
冷弦苑里,梨白对他下了评价。
“驻北二位将领不知所踪,老臣心痛不已,可为何就断定是北国掳走?”
“家父和吴伯忠心耿耿,武大人这是何意?”
“老臣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老臣不明白将军为何要将通敌的罪名强加给老臣,实在令人心寒。”
易寒忽然转向皇上。
“陛下,臣有两个证人,恳请陛下宣他们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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