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
司季夏笑得更无奈了,“你们娘何曾凶过了?”
“那是娘没有对爹凶而已!
娘对爹呀,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哪里还舍得对爹凶。”
燕昕哼哼声。
“噗……”
燕晞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得不承认燕昕说的真真是事实。
“……”
司季夏无言以对。
“不过爹啊,话说回来,爹你要是连娘的手都不敢碰的话,那我和阿晞是怎么来的?莫不成是娘把爹给——”
“阿昕。”
司季夏在燕昕那放在他肩上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板,打断了燕昕的话,无奈到了极点道,“这话哪里学来的,可又是你们大伯教你的?”
“爹就是聪明!”
燕昕也不怕司季夏斥责,继续道,“大伯说了,我和阿晞是年纪该知晓些什么男女情爱的事情了,让爹当是教教我和阿晞了。”
“……你大伯是你师父,怎的他不教你?”
司季夏有一种想要即刻冲下山找冰刃打一架的冲动。
“大伯说爹先教,爹教不够的他再补教。”
“……”
司季夏甚至能想到冰刃说这话时翘着腿喝着酒的得意模样,他可真是后悔把阿昕放给那个一千两兄来教。
于是这个傍晚,司季夏被燕昕与燕晞这兄弟俩闹得频频尴尬,无奈至极。
然他并未问燕晞任何话,亦未有问燕昕。
只是在走回篱笆小院时,他抬手在燕晞头上轻轻揉了揉,慈爱道:“若是心里有事,随时可以找爹说,别闷在心里。”
司季夏说完,也不等燕晞说话,便转身朝厨房走了去。
燕昕催燕晞赶紧把衣裳晾了,也跟在司季夏身后进了厨房。
这顿晚饭,燕昕足足吃了六十个饺子,吃的时候夸赞冬暖故手艺好,吃完的时候转身就对司季夏和燕晞悄悄说他这可是昧着良心说了假话,惹得司季夏又是无奈一笑。
入了夜,燕昕与燕晞回了屋睡,冬暖故也与司季夏回了屋睡,可冬暖故迟迟睡不着,翻来覆去后趴到了司季夏身上,拧着眉问他道:“傻木头,你今日究竟有没有问阿晞那孩子藏了什么心事?”
“阿暖都说是心事了,又怎是问问就会说的嗯?”
司季夏将手环在冬暖故肩上,轻轻搂着她。
“怎么听着像是你什么都没问一样。”
冬暖故将眉心拧得更紧,“什么都没问,又怎在那儿呆那么久,呆了一个时辰,都能将身上的皮给洗掉了。”
“不告诉阿暖。”
司季夏轻轻一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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