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善渊很好地体会了为治疗四肢瘫痪,从而每日浸泡钻心刺骨的药汤;为治疗失明与断裂的筋骨,而不断被金针刺穴之痛;还有承受老妪为治疗被划伤的脸、身体而涂抹让人奇痒无比的药膏。
这一过程长达了三年之久,是一个酷刑接着另一个酷刑。
在那三年里,云善渊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选择直接死亡,如此痛苦地活着,求的是什么?是自我磨练的一环?这种磨练过于可怕,她不想尝试第二次。
在这场磨练中,她困于重病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反而彻底静下了心,全神贯注地思考起了上一世隐约触摸到的武道奥义,如何融合不同世界天道下的武学。
老妪为她治病,她就在冥想中渡过了一天又一天,以身而试,终是突破了以往所学各家武学心法的束缚,悟出了她自己的第一套武学心法,并且成功地在此身中练出了不俗内力。
此时,她这次清楚地感知到了这个世界的天道比之上一世更为广博,这感觉是可以将容纳两种武道的世界。
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会有怎么样的高手存在?那是要等被治好了,并且练了好身手才能出谷后一探。
三年的治疗结束后,疗效果然如同老妪所说,何止是重见光明、活蹦乱跳、美若天仙,让云善渊在意的是身体的经脉都仿佛被洗髓了一次,才让她能够顺利的以身而试,很好地修炼着她自己感悟出的第一套武功心法。
当时,老妪提出了第一个要求,就是学习她的一身医术,不学成不能出山谷。
不求云善渊能治病救人,而要她学会后以后找个人传下去。
云善渊觉得这都不算要求,能学习如此医术,简直就是从上门的好事,她自是用心学了。
这一学就是四年,四年里她不只学了老妪的医术,也悟出了她自己的一套剑法,不必拘泥于招式速度,而是随心所至,它尚有不成熟的地方,以待在往后不断精进。
云善渊一晃就在崖下住了七年,此处是一个绝壁山崖,不把轻功与内功练到一定境界是别想出山,而一旦出了山要在去到崖底,那更是应了下山比上山更难的道理。
老妪双腿具断,她坐在木轮椅之上却能有上下山的本领,足见她的武功之高。
这七年,大半的生活所需用品都是老妪带回来。
云善渊曾答应没学成医术之前不能离开山谷,她觉得可能是老妪如此说,是怕她出谷就不回来了。
然而,后几年老妪亦是明白以她的轻功可以随时离开,她们二人之间的约定,没有任何的强制束缚,全是凭着云善渊的守信。
云善渊并不急着离开,她却是想了解外面的世界是在什么朝代,以及它的大致情况。
此时就看到了老妪的古怪脾气,她闭口不言所知的一切,不说她的名字,也不谈她的一身武功,更不说她的过去,只是教授医术。
可能是老妪在遵从什么约定,她不能说起有关自己的一切,也只给云善渊捎了几本史书,算是回答问题。
而今,老妪把能教的医术全都交给云善渊。
云善渊也发现了老妪的生命走向了尽头。
老妪说出了剩下的两个要求,“第一,你去把一座墓毁了,它的主人叫做高山青。
第二,你须得寻到《葵花宝典》与《独孤九剑》的全本烧给我,记住是全本!”
老妪又从腰间解下了巴掌大小的一个布袋子,“这里面是线索。
我死后,你不用立碑,等你毁了墓找到秘籍,在我坟前烧了就行。”
“晚辈会做到的。”
云善渊接过了布袋子,她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老妪脸上最后似笑非笑地笑了一下,然后就咽气了。
云善渊安葬了老妪,为她上了三柱清香,也着实无法立碑。
老妪的来历成谜,在武学与医术上的本领神乎其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过去只字不提。
当云善渊离开崖底去到最近的城池,她真有一种遭此一劫,劫后余生,重回人间的感觉。
这个世界有些是耶非耶,当下正是闵朝年间。
云善渊读了史书与地方志,这里不存在她所知的历史朝代,甚至在山川地理上大体相似,小部分却与她所经历过的世界有所不同。
至于那些历史的发展,虽说朝代国号不同,但历史脉络基本一致。
闵朝与她所知的明朝相似,可是皇帝不一样,而这里的江湖势力比官府强多了。
老妪说到《葵花宝典》的时候,云善渊依稀记起是在现代武侠小说中提到过,这本秘籍与一个叫东方不败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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