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一声清脆打破寂静。
端阳虚弱的抬头,沙哑开口,“哥哥。”
赢冿蹙眉,压下心口翻涌而上的心血,上前将人抱在怀中,抬步就要离开,却看到另一侧牢房中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丢丢之前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现,见他看向自己,眼睛一亮,抓着栏杆起身,“你来救我们了吗?”
赢冿上前几步,端阳攥住赢冿的衣襟,“哥哥,快走吧,我好疼。”
赢冿蹙眉,思绪万千,迟者生变,再来不及多想,而后听到门外传来属下的响动,不做犹豫抱着端阳走出牢房。
早已候在牢房外的卫沉卫流几个手势,埋伏在侧的暗卫飞身而上,两帮人马纠葛,兵器碰撞打破牢房四周的寂静。
兵器碰撞声声声骇人,一向胆小的丢丢却似没有听见一般,怔怔的抓着眼前的两个栏杆。
他可能没看到自己。
他或许不能救两人。
他……
眼前变得朦胧,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心口好疼,他明明说过会一直保护自己,不会让旁人欺负她,她怕黑,他知道的,她明天也要被那小刀刮了,她害怕。
明明他说过最在乎她的,不会放开她的手,哽咽声渐渐响起,丢丢蹲在地上不断抽泣。
虎口一痛,剑被震开,下一刻一把长剑便抵在赢冿颈口,卫沉冷冷的看着赢冿。
早已跌落在地的端阳发出阵阵沉吟,身上的伤口混合着泥水只觉浑身火辣灼痛,咬紧牙关时,眼眸嗔大,“怎么只有哥哥几人前来,主上说过会救我的。”
她不可置信的扯着哥哥的衣摆,面上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撕裂开来,眼泪掉落时只觉的刺痛难忍。
耳畔响起的阵阵痛吟让赢冿闭上了眼眸,到底是他亲妹妹,他岂能看着她这般死去,这样也好至少他无愧于心了。
卫沉蹙眉命人将赢冿带走,而后听到牢房内的声音眉头皱的更深。
卫流将剑收回腰间,向前走了几步,却未听到卫沉的响动,驻足回身,“怎么了?”
卫沉看他一眼,再未停顿抬步离开。
丢丢怔怔的抱膝坐在牢房里,红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地上,不在乎人来人往不在乎重新被关进牢房继续承受刀刮之刑的端阳,她只知道那个承诺她会保护她的人,对她温和的人不要她了,她什么都没有,所以极力抓住得之不易的温暖,亦步亦趋的小心讨好,她怕他离开不要她,但似乎她又是一个人了。
浅瑜喜欢睡前洗澡,这样一晚都会睡的极好,尤其是有孕之后,平日都会睡到日头升高,现在日头刚刚透出一角便睁开了眼眸。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在腰腹处游移,大有上一移的趋势。
浅瑜肚子大了后,晚上穿的衣衫更加淡薄,尤其如今入了春,天气渐热了起来,衣衫单薄到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大手上的厚茧。
浅瑜知道昨晚拒绝了他,才让他如此不肯罢休,却不肯松口,咬唇继续合上眼帘,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他就该去上朝了。
赢准知她醒来,炙热紧绷的胸膛紧贴她的脊背,低头去咬她的白颈,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我想宝儿。”
浅瑜不理他,他最近几次都有些不知轻重,浅瑜哪敢再让他乱来。
她不肯应声,赢准轻叹一声,“还有四个半月。”
他的声音极为无奈,浅瑜嘴角一勾,明明这人甚少落下几日,偏生像禁.欲多久似得。
她嘴角弯弯,赢准心里软极,知她此时心情甚好,忙将人转过身来,揽着那腰身,讨好道:“还有些时辰,宝儿帮我。”
他越来越直白的求索,让浅瑜面红耳赤,含羞归含羞,浅瑜绝不会在这时应他,再过一会,丫鬟嬷嬷就要在外间备膳了,若听见她再也不能出去见人了。
将脸埋在他怀里,浅瑜闷声道:“你干嘛一天总想那事,你是赢准吗?”
明明以前是那样不苟言笑的人。
声音轻柔,带着让人心颤的甜软,原来被她喜欢是这样一种感受。
“宝儿,我是想你,无事无可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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