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推车被喝空了,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到最后拉普兰德是喝半杯淋半杯,用含糊的语句倾诉她的痛苦,脸上分不清是酒液还是泪水。
她想她妈了,虽然她妈就算起死回生也不一定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人总是心存幻想。
拉普兰德躺在满地的酒液与空瓶中间,艾什默默地收拾。
她抱着一个空酒瓶,在梦中呼唤着妈妈,脸上的酒液已经干了,新的水渍,是眼泪。
头盔隔绝,看不清艾什的表情。
拂晓,铺满厚厚绸布的床上,拉普兰德穿着之前浸透了酒液的睡衣,胸前的扣子解开,裹胸布被拉普兰德自己粗暴地扯断拉开,松松垮垮地只遮盖着重点部位,也被绸布盖着。
她醉的很厉害。
酒很好喝,每一杯每一瓶都像是大师出品的陈年酿造,甚至比老不死的酒窖最深处那几瓶跟等重黄金价值相当的酒还好一些;酒伴很懂事,不会问问题,只是不停地拆小龙虾,在她想要喝的时候开酒,说上一句这是什么酒,还有在她想碰杯的时候与她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听她絮叨也不会作出评价。
酒醉人,人也醉人。
艾什反坐在椅子上,头搁在靠背上,双手耷拉着,看着熟睡的拉普兰德。
有人敲门,拉普兰德睡得很熟,于是艾什去开门。
“大小姐睡的很香,有什么事吗?”
来人惊诧于这个新来的人居然通宵在大小姐的闺房,但是大小姐已经是感染者了,只是把好用的刀,大小姐只是名义上的大小姐,以及大家只是叫习惯了。
“今天有清扫任务,大小姐需要带队。”
“那我去吧,我比大小姐能打,大小姐睡了就不打扰她了。”
艾什捞起他的风衣,从风衣口袋中掏出拉普兰德房间的备用钥匙,在来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给房间上了锁。
备用钥匙是在拉普兰德醉了的时候讨要的。
“愣在这干什么?带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