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阔郁闷得快哭了,他根本不知道老人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心不在焉的,甚至他自己都被自己骗过去了,感觉在很认真地听琴,可是为什么老人总是能够找到潜藏在自己心里面的东西?
他真的感觉自己要静静。
营帐内,时隔多日,他不再理睬无用,还有其他的那些看不惯他的人,不过,他能够感觉得到,无用看自己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忍无可忍。
“喂,傻子。”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并不是无用,而是另一个同样看不惯他的人。
自从他和无用打了一架之后,除了铁山无,所有人都不再和他说话了,这么多日来,那个人是第一次搭腔。
只是,那里面除了戏谑,还有着非常深的敌意。
“我说你们两个,以后装#的时候,能不能滚远点?你碍着老子了。”
无用和还有的人没有动,依旧保持着睡觉的姿势,但是他似乎感受到了那些人钉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目光。
管阔看了看他。
“第一,我滚不来,你示范一下给我看看,第二,你也碍着老子了,你为什么不滚远点?”
“砰!”
一声大响,那个已经杀敌四五个了的大汉一拳将营帐内的一个木架子打得分散开来,眼睛狠狠地瞪着管阔,道:“我忍你很久了,你知道吗?”
管阔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与暴躁而变形的脸庞,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想着,难道看一个人不爽,能够这样毫无道理,并且弄得仇深似海?
这真是不可理喻,这真是傲慢与偏见,就因为他们由于外界传言而对自己的第一眼光,然后会看你随便做什么事情都不爽,比如杀敌少,比如听琴,比如还会有更多。
他叹了一口气。
同时,也听到刚才还打着呼噜的铁山无也叹了一口气。
“你们吵架碍着我睡觉了,能不能请你们滚远点?”
铁山无道。
他的言辞听起来很温和,就像他那一直很阳光的笑容,可是,没有人再说话了,那个人冷笑一下,倒头睡了下去。
管阔带着极大的烦躁,同样也睡了下去。
他企图能够从老人身上得到那枚竹简的秘密,却没能够达成目的,现在,那些一直以来都因为自己曾经的身份,曾经给人的虚假印象而以偏见目光看待自己的家伙们,又总想来横插一脚。
他既要想办法弄清楚竹简上面的内容,还要想办法搞定这些总是碍着自己听琴的家伙们,所以好烦。
他开始去揣摩老人的思想,老人的意志。
他知道,这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或许,老人让自己安心听琴,不想其他,就是教育自己怎样才能够无视别人异样的目光,安心做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他并不太明白,也隐约明白了一些。
听琴的时候,就应该只有听琴,而研究那枚竹简,已经是另外的一件事情了。
如果在听琴的时候都在想别的事情,又怎么能够保证自己在研究竹简的时候认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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