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您就是反复的叫少爷的名字。”
我的心略略的放下来,斜靠着高高的枕头,平缓自己的呼吸。
简之请不请医生其实都无所谓,因为我早已经知道了结局。
郑秋明当年救下我,在寒冷的水里泡久了,我的心脉受损。
为了让我不要大痛大喜,郑秋明把我藏在荣园一年之久。
如果过一些平静的日子,倒也还能多活几年。
只是,这大恸大悲的境遇早已经让我的身体透支。
我随身带着胭脂水粉,在脸色苍白的时候总是给自己补妆,不然自己看起来那么憔悴。
只是,我自己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玉儿伏在床边小声的哭。
她大概是在哭完成不了曲平安的嘱托吧。
我摸摸她的头发:“别哭,我们还要想办法把后面的事情办好呢。”
她抬头:“小姐,你真的猜对了,那个狗舍后面的房子下有一间地牢。”
我点点头,简之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
从小他就喜欢将重要的东西一股脑的装在一起,用锁锁的牢牢的。
可惜,他不明白这样恰恰给了别人“一锅端”
的机会。
“玉儿,如果我病的更重了,你让简之带我上医院,也把他想办法弄出来,一起带走。”
我郑重的握着玉儿的手。
“小姐,那你----”
玉儿担忧的看着我。
“我不要紧,简之不会看着我死的。
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沈心杨送走。
我已经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了,替我谢谢曲平安。”
玉儿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然后点点头:“小姐,我一定会把你带走的。
你和沈先生一起离开这里吧,永远不要回来了。”
“好,如果能出去的话,我就和沈先生一起走,永远不回来了。”
我安慰玉儿。
可是,那样美好的生活根本无法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