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都是不足一人高、矮小的窝棚,搭着破旧毡毯,富贵人家狗都不住的地方,不时露出几双阴狠的眼睛。
厉九川虽然看外形是孩童,但神色冷漠,行动迅速,有些蠢蠢欲动的家伙见此也暂时按捺自己,等待别的蠢货去试探虚实。
突然,他嗅到一缕熟悉的灵源味道。
准确说,并非是用鼻子闻到的,而是这种气息直接飘进脑海,和反复勾勒的冉遗之像融为一体。
此前他问朝子安要过一块青铜配饰,往里面注入了些许自己汲取的水德灵源,这样即使不在朝子安身边,也能在一定范围内察觉到他的动向。
除了朝子安,没有任何人有这东西。
但这家伙身为城主独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想归想,还是得去看看,不乏有可能是自己给他的青铜配饰被偷了或者扔在屋里被丫鬟侍从窃走变卖。
最好是这样!
提气发力,厉九川纵身踏在窝棚一角,吓得里面那人急忙缩头,接着朝气息飘来的地方跑去。
……
宁平街,一栋草屋内。
朝子安胆战心惊地看着横在自己颈间的匕首,也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嗓子发颤地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朝贺之子!”
“哼,就知道你是,我们才绑你来的。”
一个疤脸汉子冷笑道。
“为什么……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朝子安试图挣扎,奈何手脚都被捆劳,动弹不得。
“干什么?若不是为了嫁祸茯苓六家,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只有现杀的尸体才瞒得过刑狱的赵辰啊。”
疤脸汉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明明是个男人却长成这副模样,女儿家都不如你好看,你说你爹生的究竟是个男人,还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