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之揉揉眉心,有些头疼。
事情变得有意思,小白猫越下树干,藏匿在丛中,仔细观察祁昀之和祈安。
“不说了不说了,该走喽。”
祈安抬起红袖,轻点眼角的泪花,笑盈盈的转身离开。
她的行为怪异,凡事随心所欲,很难看出她的目的是什么。
红影渐远,小白猫无声跟上祈安……
虫鸣如歌,草风呼啸,祁昀之目送两道身影离开,眸光逐渐幽暗不明。
良久,他敛了神色,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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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将离有两位主人,却更亲近魏听妤。
大多时候,他不派发任务,将离便黏在阿妤身上,小小的一个,趴在头顶、卧侧肩头、悬于腰间……
祁昀之进了楼,径直越过觥光交错、欢声鼎沸。
黑靴踩在沉厚的木板上,微微下陷,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嘎吱声。
临近楼口,祁昀之缓缓转过身,俯视堂厅内的红绸金光。
底下的鬼,沉浸在生前的画面中,一夜又一夜地重复烛灭的最后一幕。
进楼的第三晚,祁昀之听了左手边最里桌,一位半大的姑娘说了三遍——
明日晚膳要吃酒酿圆子。
不知这样的场景循环了多久,多大的执念,才会让祈安等了一年又一年。
这座楼,它背后牵扯的利益纠葛,远不止祈安描述的那样简单。
良久良久,祁昀之收回视线,抬脚上了楼。
阿妤说的没错,他站的太高,反而看不清云雾下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