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杉杉福身,快速跟上。
她坐在马背上看着云为衫,看不出她的情绪,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钱杉杉走在旧尘山谷,仿如昨日,这道络绎不绝地街道,万花楼经此一役,依旧热闹非凡,只是换了东家,那些男人纸醉金迷,哪位家中不是家有娇妻。
人总是很健忘,容易被新鲜事物迷惑,钱杉杉盯着宫尚角的背影,内心嘀咕:“也不知他的新鲜感是一时还是一辈子。”
宫尚角停下马,两人并排而行,笑道:“放心,我对你的心是一辈子,保证不纳妾。”
“那夫君可有柔弱不能自理地外室?”
钱杉杉见他诚恳模样,打趣道。
“保证只有夫人一位。”
宫尚角甚至发誓。
“夫君,青春正好,走吧!
驾!”
钱杉杉一马当先,跑起来。
红日西坠,夕阳万道霞光,树木和云影倒映入水,透露着妩媚多啄色彩。
“夫君,前后方圆百里看不到一家客栈,怎么办?”
钱杉杉摸着饥饿地肚子,问道。
“我们往前走走看,瞧瞧可否有人家?”
宫尚角丢出一块烧饼,道。
钱杉杉接过烧饼,撕一半又递回去,道:“夫君也吃。”
宫尚角笑着接过,两人骑着很慢,吃完干粮,继续赶路,色已暗,才看到一个村庄。
两人牵着马步入,没想到这么晚,村里人都齐聚一起,人未见到,声音倒是传来。
“沉塘……沉塘……”
“这种贱妇,丢我们老杨家的脸……必须沉塘……”
“就是……我们杨家第一次出现人命……族长可要重视……”
“族长,我儿死了……还不把这种贱人丢下去……白求您老人家,您老人家不开门,非要拖到晚上处理……可我儿死了,他死了……”
“族长,民妇冤枉,宝柱是婆婆失手打死的,不是民妇……”
周围几十号人围着,大多数男人在场,女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族长是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慈眉善目,这种残害生命,他犹豫不决。
杨族长面前,地上跪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粗布罗裙满是灰尘,不难看出有些地方打了补丁,头发凌乱,脸上甚至有点淤青,嘴角溢出血丝,五官倒是秀气,这样的女子在乡野,惦记之人自然不在少数。
旁边跪着一位四十多岁中年妇人,双眼恶毒,虎背熊腰,倒是胸口长着与众不同,放在周围妇人中,她倒显得格格不入,身上粗布罗裙显然新做的,她拍着双手,撒泼打滚,恶狠狠道:“哎呀喂,我那可怜的儿啊……你死的太冤了,族长,您老人家法眼如炬,这种贱妇还不下命令?给我家宝柱报仇……”
“夫君,怎么办?”
钱杉杉询问。
“过去看看……”
宫尚角认真道。
宫尚角把两匹马放开,让它们自由寻找青草,随后拉着钱杉杉的手走进去,引来村里人围观,急忙给两人让开一条道。
宫尚角作揖行礼:“在下宫尚角,这位是我内人,路过叨扰……方才听闻一二,可否请族长仔细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