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冷笑:妾室、纳入、赏。
郭家二老真的能答应郭凯娶她为妻么?
郭凯只当她没听清,把头亲昵的倚在她头上:“爹说等回到京城就让我们成亲呢,还有啊,吏部已经派了新的县令来接任,还有同行的刑部官员把朱县令押解进京。
新县令一来,我们就可以走了,你高兴吗?”
陈晨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讽刺话又咽了下去,只用力按着花盆里的土,把花盆里按得一个坑、一个坑的。
“晨晨,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郭凯不满的伸手去拉她的手,陈晨一躲,他一把抓在盆沿上,本是半醉手下不稳,一盆花摔到了地上。
郭凯有些幸灾乐祸,让你只瞧着花不看我,索性伸出脚在紫菊上踩了两脚:“呵呵,这个已经没法要了,晨晨……来,跟我说说话吧。”
陈晨勃然大怒:“你干嘛踩烂我的花?人家辛辛苦苦从野菊谷带回来的,真烦人。”
她甩开他的手,到堂屋里洗了手,就跑到西屋,合衣钻进被窝,拉起被子蒙住头。
两行热泪从眼角流下……
郭凯追了过来,愣怔的瞧着她,眼眶有些发红,怒吼道:“一盆破花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这些天都是一起在东屋床上睡的,她突然不肯和他一起睡了,郭凯气呼呼的踢了一脚土炕,回身去东屋床上睡觉。
早上醒来,他依稀还能记得昨晚的事,看着地上碎烂的花瓣心里有些内疚,毕竟是她心爱的东西,自己不该这么给她毁了。
郭凯拿来笤帚、簸箕把屋子打扫干净,看陈晨已经起来做饭,心里踏实了一半。
吃饭时,陈晨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他。
郭凯心里发毛,好不容易想到有一回陈晨说做过一个梦,挖苦他连猪都嫌弃。
于是他趁着慢慢喝粥的时候,比着葫芦画了个瓢:“你知道吗?我昨晚梦见你了,我们俩相互依偎在曲水边,你看着我,我望着你。
忽然,你抬起头,深情的对我说了三个字:汪汪汪。”
陈晨没有答话,喝完粥开始收拾碗筷,倒是院里的小黄狗听到类似同伴的声音,跟着汪汪了几声,气得郭凯直往院子里瞪。
“今天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衙门了。”
陈晨把碗放到锅里一起刷洗,背对着郭凯低声道。
“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来吧。”
“不用。”
“哦,那你中午不用做饭了,我从外面买回来吧。”
“不用。”
“那……我也不去衙门了,在家照顾你吧。”
“不用。”
郭凯灰溜溜的出了门,一上午心神不宁,好在没有什么案子要处理,只是整理一下卷宗而已。
他把任务交给师爷和县丞,独自一人坐在花厅里发呆。
中午陈晨没有说话,晚上也一样,郭凯挖空心思的寻找话题搭讪:“今天,卷宗整理的差不多了,新县令一来,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
“……”
陈晨在烛光下绣一个荷包。
“衙役和老百姓听说我们要走,都很舍不得呢,我跟他们说若是新来的县官鱼肉百姓,就让他们写信送到京城将军府,我一定给他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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