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停下了机器,跟刘航说:“航航,秀香姐不吃奶糖,她睡会就好了,你拿去自己吃啊。”
小胖子拿着奶糖的手有些迟疑,他愣愣的说:“是因为我叫她臭丫头吗?”
“我以后不叫她臭丫头了,让她吃奶糖吧!”
刚才把他吓坏了,还以为臭丫头真的要死了。
苏母拍了拍他的脑壳说:“不是的,她困了去睡了,不吃奶糖。”
小胖子点点头:“嗯,我知道了,那我把奶糖搁这,她醒了再吃。”
说完就出去了,徒留苏父苏母大眼瞪小眼。
奶糖不便宜,平时能吃上硬糖就不错了,小胖子还给了一大把,这让他们怎么好意思收?
想了想,苏母还是决定有空去摘些榆钱槐花做成杂面窝头送过去给刘家吃,上次小胖子就说这窝头很好吃,就是他妈不会做。
这天,托了小胖子的福,苏秀香吃上了来这儿的第二颗和第三颗奶糖,剩下的被苏父苏母放起来了。
不用说她都知道这是给苏四海留着吃的。
“爸,我今天流鼻血,路上见到二叔了,他看了一眼像不认识一样走开了。”
吃饭的时候,她弱弱的说。
苏父一听,眉头皱成了川字,一句话不说,低头喝粥。
苏母把嘴里的窝头咽下去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没啥大不了,以后你也甭理他。”
苏秀香点点头,不再说话,苏母能有现在的觉悟她很欣慰。
一个月之后,大队给苏老大批了地,象征性的收了几百块钱,这块地就归了苏老大家。
又一个月,苏父已经找好了人准备盖房子了,虽说这块地比较偏,在村子最西头,可是好歹有地方盖房子了。
苏父在村里人缘好,老实肯干,盖房子的人都愿意让他先欠着,以后慢慢给钱。
这时候盖房子都是真材实料,没有什么含有甲醛的复合材料,赶一赶两个月就盖好了,又找木匠打了家具和床,手里头的钱又空了。
搬家的时候,小胖子站在门口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刘大婶气的只能哄着。